他手指的力量压得她胸口好闷。
6。
这话,他以前对她说过。
那时他从海子手上得了一个的金龟子吊坠的金项链,是从台湾走私过来的,北京很少见。金龟子栩栩如生,翅膀能张开,张开后里面是块表。当时他是那么得意地送给她,给她带上,端详,显摆,说天下的好东西他都要送给她。
那个项链现在躺在她的梳妆台抽屉里。
不想再看他风暴聚集的熟悉的脸,不想再看他瞬息万变的熟悉的眼。
子文闭上眼,泪水夺眶而出。
过去了的它不肯过去。
见她落泪,赵铭军脾气顿去,一把拥她入怀,紧紧不放。
7。
子文一身疲倦回到锦绣,杜逸飞不在家。
她昏昏沉沉地洗漱完,安静下来后,脑袋里又开始不停地琢磨赵铭军提议的利弊及可行性。
子文等到临睡前,仍不见杜逸飞的踪影,打电话给他,他的手机在房内唱歌。
他的手机在,车钥匙在,他人会去哪?饭前通话时他怎么没提?
打给他的熟人到处找人似乎不太合适。
子文裹了床被子,缩在长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门,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8。
两三点的样子,杜逸飞开门进来,动静不小。
子文揉着眼睛走过去抱怨:“你怎么不说一声,不知道人家担心啊。”
他身体有些打晃,口齿不清地笑道:“原来小文还是关心我的啊。”
杜逸飞浑身的酒气烟气熏人,子文皱眉,跟醉鬼没什么理好说:“先去洗一下吧。”
子文扶他进了浴室,帮他拿了睡衣放好热水。
杜逸飞靠在浴室墙壁上看她进进出出,嘴里不断地喃喃地叫着小文小文。
子文又好气又好笑在外带上浴室的门,转身回房睡觉。
9。
迷迷糊糊间,子文一直没听到他出来。
终是想不过,她又下了床去看究竟。
敲门不应,叫人不理。
杜逸飞这么泡着要感冒的。
子文只好推开浴室的门,杜逸飞正在浴缸里呼呼大睡。
推摇他均无反应,她哪里搬得动他,子文无语问天。
思来想去,子文只得硬着头皮上,遂放了浴缸的水,又调热热水用花洒帮他全身冲了一遍,拿了浴巾擦干他身体。
10。
子文费老大劲地草草擦完他的身体四肢,拿起睡衣想帮他穿上。
赫然发现他的敏感部位悄燃直立,她不由得脸一红回头偷看他,不料这人竟睁着眼、静静地看她!两只眼睛透彻明亮!
“你!”
这人!耍她吗?!
子文恼羞成怒,把手上的睡衣砸在他头上,夺门而出。
26 雨过天晴
1。
杜逸飞愣了一下,忙扯来睡裤穿上,追到子文房间,子文愤愤地拉过被子蒙住头。
“小文,我真的睡着了,没骗你,刚突然醒来,见你这么照顾我,我真的很感动……有那么一会我觉得你就象、就象……我妈。”杜逸飞鼓足勇气说完。
他妈?他把她当妈?!子文听了哭笑不得,火气去了不少。半晌,子文说:“去吧,妈累了,早点休息。”说完闷头在被中笑了起来。
听见杜逸飞起身去了浴室,收拾,熄灯,上床……子文从被中伸出头,不禁好笑,她倒是有点想当妈呢,心道换做是赵铭军断是不会误把她当妈的。
子文生命中出现过的两个最亲密的男人,杜逸飞和赵铭军,他俩一个南方人一个北方人,一个细线条一个粗线条,性格也是南辕北辙,一个温柔细腻一个粗旷豪爽。跟杜逸飞在一起时,她如踏在涓涓溪流之中;和赵铭军在一起却总如搏击在滚滚大江之中。
如今再聚首,成熟如他们,平平淡淡激情难在,无所谓爱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