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母亲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进去,收了线,她坐在那儿失神。
房内另两人听到这两个名字后也不由望向她。
李可认识这两人,当年这两人和子文在他们学校不知有多出名。
“赵铭军?杜逸飞?哈佛毕业的?”房里那个被子文当作透明人的男子吭声了。
子文闻声回过神:“哈佛?好象是吧!”有七八年没联系了?当初杜飞去的是哈佛,赵铭军可是去的温哥华,莫非后来赵铭军也去了?眼前这男子认识他俩?世界真小。
子文抱歉地朝他笑笑,为了先前对他故意的怠慢:“抱歉,电话打太久了,打扰到你们了。”
男子点点头,示意无妨:“他们是我校友,我是李麟瑞。”
子文无意与他结识多聊:“哦,我是刘子文。你们继续。”
关于赵铭军和杜逸飞,她更是不想去听。
她起身,刚挤过他的腿,电话又响了。
8。
子文只好返回又挤过,去接:“老妈,又漏吩咐啥了?”
却是她的一个同事:“子文,是我,小韩,打你手机无接听。”
“哦,何事?”
“你走得早,我忘说了,明天周六我结婚,借你和你的车一用。”
“我的车又不上档次,驾驶水平更差,别耽误了你的大事。”
“增加车队长度,驾驶水平没要求,子文,文妹,帮帮忙,帮我撑点面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不得不应下:“几点?”
六点半?要出人命啊,怎么到处都是讨债的:“十点吧?昨夜我可是一夜没睡啊!”
“我那位娘家在乡下,十点出发到那得下午了,那可是二婚的待遇。我们是头婚,文妹妹你于心何忍?”
有这种说法?子文笑:“好了,六点半我准时到。”
9。
见二人看她,子文笑笑:“你们听说过?头婚是上午接新娘,二婚是下午接新娘?”
李可此时恢复了往常的神情,打趣:“那爱睡懒觉的新娘,最好选择二婚的新郎了。”
李麟瑞笑笑,接话:“错,是爱睡懒觉的新郎,去接二婚的新娘。”
三人笑,气氛融洽不少。
子文站起身,客气了一下:“吃饭,再不吃就凉了,你们一起来?”
“好!”李麟瑞应得很快。
子文不由一愣,心道这人倒是不客气,可她只买了两个人的份啊!
10。
子文取了碗筷,将菜倒入盘子,将饭分了三碗,再取出三只碗分掉了给李可预备的鸡汤。又从冰箱里找出些能吃的,微波炉里热热,端上桌来。布好饭桌,子文叫二人入座。
怕那份当电灯炮的尴尬,子文打开了音响。
三人和和气气地用完饭,见李麟瑞毫无照顾李可之意,李可倒是夹着她买来的饭菜频频向他献殷勤,子文心中气苦:李可的血管算是白割了一回。
饭后,子文草草洗了碗筷,将垃圾装袋放在大门外,便一头扎回房,不再出来。
眼不见,心净!
2 有朋远来
1。
子文早早睡下,上了两个闹钟,惟恐六点爬不起来。
睡得不塌实,第二天五点多她就从梦中惊醒。梦里的她仰着脖子向赵铭军求救:“小军,我怕,我怕。”
赵铭军的眼睛,真切而哀伤。
躺了会,子文神志清明过来。
年少时的她穿着花布裙扎着羊角辫“小军!小军!”地站在桥上喊,她要回家她不要站在桥上傻等,河边的少年赵铭军不胜其烦,放下鱼杆暴怒地冲过来,一把将她拎过桥栏,作势要扔她下去。
她浑身发抖,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军,我怕,我怕。”
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她。他把她拎回到桥面。
那事过后,子文破例没向奶奶告状,赵铭军也不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