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
陆维倾猛得抬头,站在他面前的是陆旭秋,表情是那种清清淡淡的样子,但比过去要柔和一些。
“那怎么办啊?”
“别做了,我点外卖吧。”年轻人拿着手机上点开了外卖软件。
不是这样的。陆维倾怔在原地,和面的手停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明明那天男人拉着他去逛菜市场,过年的肉铺全关门了,他们走了好几条大街,跑了好几个摊,北京的冬天那么冷,最后出一身汗,回来就困得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记得是这样的。
“你想吃点什么?汉堡?pizza?还是凉皮?”陆旭秋拿着手机递到他面前。
陆维倾没有接过去,他看着年轻人,神情渐渐聚焦,只过了那么片刻,熟悉的嘲弄挂在脸上。
他回来了。
公众号婆婆推文,群九八二六三八零三五2020-03-10 20:04:53整
换成别人他能理解,但陆旭秋不存在的,别说旅游了,这家伙从小到大基本没有请假的情况,普通感冒咳嗽他都强忍着戴口罩来学校,高烧三十九度还能坚持考试拿班级第一,出勤记录比班上任何一个人都夸张。
这绝对不是什么优等生埋头苦学精神,仅仅因为陆旭秋不喜欢呆家里,哪怕是一个人,他都不愿意。
方瞬然发了信息问他为什么不来学校,回复说在家呆着玩游戏,不想出门。
呸,这种屁话他可不信,就他借的那几盘游戏碟怎么可能玩那么久,这家伙游戏操作跟智商成正比,什么游戏到他手上,没两天就通关玩腻了,但陆旭秋也不是多爱玩游戏,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游戏网瘾还没自己大。
面对这种漏洞百出的说辞,方瞬然实在不能信服,何况心里还有个事,一直放心不下。
前阵子陆旭秋帮他搞定了期末的英语测试,作为交换,他偷偷从诊所那儿顺了一小瓶30ml的氯氮平。这药是成人处方药,属于特殊一类用药,专门治疗严重的失眠症,有时候也会配合心理催眠治疗时使用,平时他爸都是小剂量的配比,谨防病人违禁使用,这药存在依赖性,一旦用量过度,容易损伤脑神经,甚至引起休克。他偷带出来的时候,盘问并警告了陆旭秋好久。
“你要这玩意儿干嘛?”
“睡不着,我自己用的。”
这话他半信半疑,陆旭秋睡眠不好确实有阵子了,自从备战全国竞赛后,连续几个月黑眼圈都挂在眼底,方瞬然觉得是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为了尽早脱离陆叔叔,一名刚入校的高一学生要打败全国那么多高智商的天才,哪怕他再聪明,不狠狠花功夫努力备赛,怎么可能轻轻松松拿下。
“这玩意儿成年人用的,你要真睡不好,让我爸给你开点别的。”
“没用的,就这个管用。”陆旭秋叮嘱他别告诉方剑,“我不想方叔叔太担心,省得他提心吊胆的,到时候要是再跟陆维倾说几句,最后这些天我都过不舒坦。”
“得,你就是不想听他唠叨,要是被我爸知道是我偷这玩意儿给你,挨批的就是我了。”
陆旭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保证绝不会透露出去。方瞬然知道他口风紧,可那隐隐不安的心怎么都放不下。
他老觉得事儿没那么简单,尤其他把那药给了他没两天,陆旭秋就开始请长假了。
不对劲,真是不对劲透了。越想越觉得古怪不安,方瞬然一拍脑门,决定放学找他一趟。
陆旭秋的家坐落在一个很不错的高档小区,三年前建好的商品房,紧挨着海滨公园,每户都拥有着巨大的落地窗海景,单价很昂贵,住这个小区的大部分都是企业高管、大学教授之类的社会精英,营销口号也直截了当打出“中产人士的顶级家园,你的梦想港湾”,浮夸得一塌糊涂。
方瞬然在乔迁那天跟着他爸去过一回,据陆旭秋所言,方剑是陆维倾唯一邀请到家里的人。嘛,说邀请也不是,因为这压根不是什么家庭聚会,方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