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听到敲门声时,举着手背睡眼惺忪地去开门,睡袍的系带松松垮垮的,宽松的款式敞开胸口的风景,裸露出的肌肤满是欢爱后的痕迹。他不是没有防备的人,只是当下以为站在门外是陆旭秋。结果一认清来人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了做坏事被抓住的局促不安。企鹅群2306(92;39、6·日《更·
“啊……”
而方剑风尘仆仆,先冲着门内张望了一眼,没看到人影立刻问道,“就你一个?”
“……”
陆维倾因为熟睡没听到先前那通电话,正满脑子想着编答案,方剑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着他的外表有没有受伤,眉眼除了欢爱后的慵懒外,并无任何伤痕。
被这么探寻并不好受,陆维倾见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被印满吻痕的锁骨,这才想起来抓紧领口,然后又自暴自弃地松开,说道,“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机票我改签了,明早的。我定了这家酒店,明天早上我们直接一起走。”方剑先抛出解决方案。
陆维倾知道对方要来兴师问罪,只恨为什么这场面要自己独自面对。
好在……向来体贴的方医生在看到陆维倾背后那满目狼藉的床单后,留给了他一点颜面。
“我在楼下餐厅定了点餐,一会儿我们下去聊聊。”
这比班主任训话的气场还足,陆维倾只能乖乖地换身衣服就跟着他去了餐厅的包厢,方剑也不急,让他先点菜,尽管饥肠辘辘,陆维倾却没什么胃口,时不时抬头看看好友,企图用笑容蒙混过关,然而方剑表情严肃,连谈笑的心情也没有。
就在陆维倾心想对方要如何教训他时,方剑倒是先递出一盒药,上面赫大的五个字紧急避孕药。
“你至少要做好安全措施。”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开场,陆维倾脸瞬间红了一大片,他不知道要不要跟友人解释自己很久没排卵的事实,但这话他打死都说不出口,只能含糊地接过药片一口吞下。
“回去之后再做个身体检查。”方剑嘱咐道。
陆维倾嗯了一声,吃完药默默地低头干饭,糊弄肯定是糊弄不下去了,只能坦白从宽。
“方剑,其实这是意外情况……”
“对你是意外,对他不是。”方剑的脸色很严峻,语气又忧心忡忡,“我路上问了然然,他说这两年,小秋一直在关注你的点点滴滴。”
陆维倾一听立马皱起眉头,果然,这家伙就是个变态!
“我以为说了真相,他自然能和你斩断关系,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方剑思索片刻,又回想起那通电话,分析道,“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冯澄澄,还有之前你提到过的叶沛元,你发现没有,他的朋友非富即贵。”
“他爱和谁交际就和谁呗,我懒得操心他。”陆维倾不以为意。
“不,我从小看他长大,小秋并不是热衷交际的人。而然然说,小秋在北京几乎每个周末都在外面聚会。”
“人总会变的。”从正常人变成禽兽也就是一眨眼的事,陆维倾心想。
方剑摇摇头,“但本质不会。小秋有一点和你很像,他很少浪费时间与并不亲近的人社交,所以除了然然,他好朋友一直很少,这种频繁的聚会,我不认为是单纯的寂寞。”
“你的意思是?”
方剑顿了顿,忧心忡忡道,“维倾,我觉得小秋在找机会接近那个人。”
那个人,一个不言而喻又讳莫如深的名字,如平地一声雷,陆维倾的表情立刻变得严峻而凝重,握住筷子的手越攒越紧,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随后用毫无生气的语气说,“他一个学生,找到又能怎么样。”
“这就是问题所在。”
方剑很少有这种心里没底的时刻,他与生俱来的洞察力往往能轻易地看透人心,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洞悉事物间的联系,陆维倾说他不去做刑侦可惜了,明明天生该吃这碗饭。当然,做心理医生也不差,他更爱治愈人,也喜欢调和内心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