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苏子矜想要提醒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陛下说事关夫君的性命?是……什么事情?”
夫君!
刘桓抿嘴半晌不语,脸色渐渐变得冷硬凝重。
“沈钰在苏州遇刺,性命垂危,大夫说,很可能挺不过去了。”
“……!!!”
“怎么会这样?”苏子矜眼泪夺眶而出,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信中说,沈钰在昏迷中一直喊着夫人的闺名,大夫提议,让夫人去照顾他,或许可以唤起他的求生欲,让他挺过这次劫难。虽然,希望很渺茫。”
“……”
“所以我决定,明天带夫人下江南。沈钰是国之栋梁,大周朝不能没有他。”
看着苏子矜,“夫人愿意吗?”
“我……”苏子矜颤抖着唇说了一个字,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我听陛下的吩咐。”
“如此,夫人今夜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刘桓走后,苏子矜颤抖着身体,躺在了床上。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似乎这样就可以温暖她如坠冰窟的nei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沈钰竟然会脆弱的需要她去拯救。
在她心中,沈钰是强大的,是冰冷而无情的。
他是她的夫。
她是他的妻。
他是天,而她只是他脚下一株,脆弱的,随时可能被他碾死的野草。
就这样吧!
她闭着眼睛缓缓沉入了黑暗。
第二日,苏子矜起的很早。
阿金来伺候她梳洗的时候,苏子矜将事情告诉了阿金。
她去苏州是要带着阿金的。
“陛下!”阿金手颤抖了一下,差点将脸盆里面的水弄洒。
“夫人……”阿金哆哆嗦嗦。
“贵人竟然是陛下,夫人我好怕啊!”
“……”
“你怕什么,又不要你去跟陛下接触,你只要好好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哦!”
半晌,控制住自己情绪后,阿金终于反应了过来。
“夫人,大人他!”
嘟嘴,阿金不悦,“明明大人爱的是赵夫人,做什么喊夫人您的名字,还将夫人您拉进江南那个泥沼中。”
“我看,他就是需要人照顾,但是又舍不得赵夫人受苦。”
皱眉,苏子矜低声呵斥阿金。
“不要乱说,大人是国之栋梁,而我又是大人的妻子,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照顾大人。”
收拾好之后,刘桓已经带着随从等在院中了。
他身着玄黑色棉衣,看起来又低调又凛然不可侵犯。
他身边只带着一个老随从和两个穿着粗布打手打扮的年轻人。
“夫人可叫我福总管。”老随从笑眯眯的看着苏子矜。
“一路上有什么吩咐夫人您只管跟我说。”
点了点头,苏子矜和阿金有点拘谨。
“夫人!”刘桓出声。
“我无意冒犯,但此去江南路上不知会有什么危险,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就以夫妻相称吧!”
“……”
“听凭陛下吩咐。”
苏子矜带着阿金,刘桓带着福公公并两个暗卫,一行六人轻装简从的上了路。
几人一路上假扮客商,两天后,终于快到苏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