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官场谋算,运筹朝堂你或许还不如我!本公主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哪轮得到你这个冒牌货在头上作威作福!”

“可公主有没有想过,朝臣能接受一位女帝吗?天下百姓能接受一位女帝吗?”扈相蕴上前道,“大盛朝牺牲了多少将士换来的和平,公主殿下一朝揭竿为自己泄愤,这是一国之君该做的决断吗!”

闻在宥提刀靠近:“公主殿下能杀无辜的祥嫔,能杀宫女、杀春苜,怎么还会在意平民蝼蚁的性命。”

“你们男人总是有无数的理由来驳斥我们,皇后给宋国舅传信,国舅爷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断送了全族性命;沈昌想送我去和亲,祖母劝他,他说‘皇室女子的命由不得自己’。那我就要他看看,本公主的命,由不由得自己。”

包姒低着头,她恨自己无能为力,改变不了女子作为附庸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尊卑的阶级,公主殿下被男人压迫,所以她反抗;但同时,她也压迫那些更受迫害的人。

她突然攥住公主的手,握紧簪子更深地扎自己:“公主,逃吧。”

几人同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包姒盯着胸有成竹的沈还:“你的卫队应该已经被太子近卫和锦衣卫解决了,你可以试着唤一声,不会有人回答你。”

公主试探地吹了声哨,无人应答,她不甘心,又吹了哨,还是一片静谧。

她没有慌,可包姒接着道:“你在朝堂上的人也全被扈大人换成了自己人,对吧,扈大人,不对,宋大人?”

沈还略显惊讶,闻在宥猛地转头:“宋?你是…不对,宋家人都死光了,你是宋祭酒的儿子?他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啊!”

“是你,”公主手不停发抖,“宋国舅养在外面的儿子原来没有死。宋康平一个国子监祭酒却偏偏教你权臣之术,学得真好啊…”

包姒主动跟她退到门边,公主小声问:“你为什么帮我?”

“你我无冤无仇,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们会因为你放过我?”

“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