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陛下！让臣最后见祖父一面吧陛下！！”

皇上不耐烦了，闻在宥心领神会，眼神一动，周围的侍卫立刻上前堵住两人的嘴。

“陛唔唔”

无声的狰狞和哀嚎，在见光的一瞬间，雪地红梅，枝桠疯长。

昌乾三年除夕夜，祥嫔秦氏意外坠亡；洛阁老之孙兵部侍郎洛世杰于初一早晨被发现醉酒冻死于闹市。只是祥嫔的丧仪，皇上以不宜冲撞祭祀为由，草草了事。

当晚还死了一个宫女，被发现赤身裸体从御花园的堆秀山上摔下来。

包姒正被沈还监督着练字，她外头疑惑：“这洛侍郎不是和公主殿下私通吗，怎么？”

她坐着，男人站在一旁：“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过啊！在后苑！”

“嗯。”

“就嗯？”

“不然？”

白了他一眼，包姒重新摆好姿势提腕，刚落笔又开始叹气：“唉，要是那天我仔细一点，或许就能救下那个冻死的宫女了。”

“那娘娘今日或许就不是在这儿了，”他拿书卷轻敲她的头，“该是参加本太子的丧仪了。”

“？”

笔尖一歪，又废了一张纸，她从不解到思索再到恍然大悟，眼睛眨个不停，沈还笑着去捂她的眼，她躲开，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说，除夕原本要死的是四个人？是谁？宣贵妃？不对，他的亲哥哥也死了，这种下药嫁祸的手段明显如出一辙！那会是谁？”

他笑了笑，又给她铺上新的一张纸：“娘娘冰雪聪明，定能猜中。”

她？冰雪聪明？猜中？

放屁！

他就是不想说！

0053 9. 情敌是绿茶太子怎么办！

除夕夜，皇上一回宫便重病不起，大年初一的祭祀即使他万般不愿，也只能由太子代劳。身为天子近臣的闻在宥故意没出现在祭祀大典上，几位老臣窃窃私语，猜测皇上是不是有意易储。

“你故意不到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闻家支持别的皇子？”

“你们闻家？”他捏住女人的下巴，“阿姒不会以为和太子睡一觉就是东宫的人了？老子不到场纯粹是因为，老子不乐意！”

闻在宥幽怨地看着包姒，撅着嘴生闷气：“阿姒，你……”

那夜，处决完那对狗男女，他放心不下，一个人偷偷寻找包姒，最后在人迹罕至的一处宫墙外，听见了他辗转反侧无数次的声音，萦绕婉转、摄人心魄，带着娇媚和情欲的喘息，接着呼吸凌乱，呻吟含笑。

他怒火冲冠闯进宫门，最先看见的，是雪地里一团揉皱的纸，捡起来打开，歪歪扭扭模糊的“沈还”二字，太子殿下的名讳她扔得如此随意。

手一松，纸张脱落，淫液磨的墨被雪浸染，黑色晕开，他不得不承认，他的阿姒，真的爱上了别人。

又好像不是他的阿姒，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

太子殿下抱着累坏了的包姒走出殿外，雪停了，一道延伸进来的脚印无比碍眼，雪地投射月光在两人身上，闻在宥盯着被衣服裹起来的女人，缓缓跪下行礼。

即使隔着厚厚的雪，也能听到他是把膝盖砸到地上，不是隆重场合不需要行这样的大礼，可偏偏闻在宥像傻了一样，狠狠磕头。沈还就这样一语不发的任他发疯，他受得起。

磕到最后，他恨这一场雪，隔断他和大地的联系，软绵绵的雪化成水，沾湿衣袍。

闻在宥自顾自地站起来，头顶的人一声命令：“跪下。”

表情隐入夜色，闻在宥没动，沈还亲了一口睡得哼唧的包姒，下台阶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垂眸：“本太子没有允许你起身。”

拇指撬起刀鞘，终是重新跪下去，沈还抱着人和他擦身而过，带着情欲滋味的女子里衣拂过他的面庞，他在雪地里跪到第二天皇上传召。

此刻他坐在延春阁，装模作样地揉膝盖，包姒看见了他刻意又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