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趁早让她滚，之前历史都上自习，她还布置作业，无语。”

“她以为是个女人就能在八班作威作福，也不打听打听，旬哥说了才算！”

崔旬没理他们，只在手里盘着打火机：“是该亲自收拾。”

晚自习每个班只会留一个老师守，其他班班主任没有分到就会下班，只有甄珠不敢，因为她还在实习期，必须抓紧表现。布置的作业没有一个人交，她甚至没有课代表，教学组长今天问她，她简直是百口莫辩。

“咚咚。”办公室门响。

“请进。”

是他，甄珠记得八班那个一个眼神就让全班安静的学生，长得像校园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她当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和其他人不在一个图层的出众外表，怪不得，一开始那个男生会觉得我是来找他…上床。

好像叫，崔旬，她想起那个秘书抱几百万的八卦，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就是那个主人公。

现在的高中生也太早熟了，她无法理解，痛心那些不自爱的女生，更讨厌玩弄女生的他。

她看他的眼神带了些愤怒和鄙夷，本来打算装乖的崔旬忽然没了耐心，他靠在女人的办公桌上，吊儿郎当地垂眸：“小老师，要是一直没人教作业，你怎么交差。”

老师就老师，还小老师，甄珠看着比自己小六岁的男生，有少年人的生气，却又有成年男性的体魄和气息，她本就不多的老师威严摇摇欲坠：“崔旬同学，老师相信没有人不愿意变好，人之初性本善，大家都不是坏孩子。”

男生突然俯身：“那小老师觉得，我是不是坏孩子？”

呼吸袭击的瞬间，甄珠被男生草莓糖和烟草的味道包裹，她想起那首歌，甜得发腻。

直到对方坏笑着提醒了两次：“呼吸。”她猛地回神抚着胸口喘气，凭什么自己被一个小男生吓成这样，她白了他一眼：“是的，坏小孩！”

他拉过后面的凳子坐近，稍微弯腰：“如果坏小孩有办法让全班都认真听课和交作业，还是坏小孩吗？”

“真的吗！”她难掩兴奋地靠近，这算得上现阶段她人生面临的最大问题，“老师知道崔旬同学不是别人说的那样。”

“别人说的哪样？”

“嗯？就是…”试图转移话题，眼睛一转，发现她和男学生的鼻子都要碰到一起，赶紧往后退，年久失修的凳子滑轮不配合，凳子带着甄珠往后倒，崔旬一把将她拉回来，现在滑轮又正常恢复惯性，带着她扑进学生怀里。

热烘烘的草莓烟，Long ? nights，daydreams。

甄珠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他觉得这个男孩想吻她，而她第一反应不是拒绝。

男孩按住她的后脖颈，在那处烟灰烫过的地方抚摸，甄珠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说：“老师，想要我帮你，你得拿出诚意。”

城里的有钱人从小都这样坏么，甄珠拼命挣扎，不知道男高中生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按住自己的头往他的胯下去，甄珠吓坏了，他连男朋友都没有过，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那个部位，现在她却被一个学生给调戏了。

眼泪来得猝不及防，崔旬不在意，她的辱骂都是那几个不痛不痒的词，软绵绵的，听得人更硬。

草莓烟混了腥气，眼泪啪嗒啪嗒往男孩裤裆掉，濡湿得像是他渗出来的一样，勾勒出硕大的形状，她哭着哭着想到一句话，世界上最硬的东西，除了钻石，就是男高中生的鸡巴。

“教学评估不过关就不能转正，看来老师并不在意。”

“我…”她差点又被第一反应给害了，和学生搞在一起，才是真的完了，她一把推开崔旬，站起身严肃道，“你这个年纪的男生青春期老师理解，但这样的行为绝对不允许再出现。”

男生扯起一边嘴角：“背的什么，教师行为准则？”

“我等老师来求我。”他志在必得。

办公室的门彻底关上，甄珠才有机会去感受自己的第一反应，她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