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膝盖的身体笑得发抖，第一次见识到自己的蠢笨。

原来他不是天才。

脑子里的线理成一根，流星编织得很漂亮。

褚时延没有立刻告诉纪灼灼，她不想被拆穿。他回到郊区营地的房子回复她。

Sterne：【嗯，好看。】

被半年未见的父母劈头盖脸一顿骂的纪灼灼根本没指望褚时延回复，她只是想在这个号上发泄自己。质问她为什么不参加文学评论比赛，质问她为什么不准备保研资料，质问她为什么一篇期刊都不投，学术成果看不到，他们也就看不到她这个女儿。

仿佛这些事少做一点，她的人生就完了，父母的脸就丢到二人马上要去死的地步。

想喝橘子粥：【哥哥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不敢见你，也不敢反抗，什么事都做不好。】

反抗？褚时延想起纪灼灼今晚给他发消息是因为见过父母之后，她和父母关系不好么？

男人眼底满是心疼。

Sterne：【任何人都没有使命。】

这是那天她和褚时延说的话，没想到他又说给她听，她读了那么多书，却一直处在思想往前走，身体却挣脱不了的割裂中，清楚地看着自己受刑，不知所措。

想喝橘子粥：【可是哥哥，我必须做好。】

Sterne：【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窗帘挡住了月亮，没人知道纪灼灼哭成泪人。

原来她根本不想做好，她只想听父母夸一夸她。

想喝橘子粥：【哥哥怎么有女朋友还哄我呀，姐姐不会生气吗？】

Sterne：【没有女朋友。】

！！

他没有女朋友！难道是那个女生也没有答应他吗！

想喝橘子粥：【哥哥喜欢的女生没有答应吗？】

Sterne：【为什么觉得我有喜欢的人？】

想喝橘子粥：【因为哥哥之前都不搭理我呀，人家都那样了～】

Sterne：【现在理你。】

纪灼灼脸红了。

然后褚时延又说，

Sterne：【你不发照片也理你。】

纪灼灼脸更红了。

在撩吧，是在撩吧，就是在撩吧。

裹着被子在床上滚啊滚，一个打挺坐起来，纪灼灼头耷拉下来，心想，道德感高的人拒绝他，他就开始撩道德感低的人，真不要脸！

……

很久碰面都不说话的两个人，在下一堂哲学课上，褚时延自然地坐回纪灼灼旁边。

纪灼灼：“……”

挪开。

他跟着挪。

又挪开。

他又再跟着挪。

周围的同学：“。。。。。”

“你为什么非要坐我旁边。”纪灼灼一脸不耐烦，“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男人反问：“说清楚，什么说清楚？”

“你和我…”确实没明说，她嗔了他一眼，“怎么都有理。”

“我只是坐在这里，不打扰你。”

再偏头看，男人埋头算题，长长地方程写满了几页纸。

他只是坐在这里，就已经打扰我了。

不甘心只有自己受罪，纪灼灼用小号疯狂给褚时延发消息。

想喝橘子粥：【早呀哥哥，今天没课刚睡醒～】

想喝橘子粥：【刚起床想到哥哥就湿了呢。】

想喝橘子粥：【分开腿流水不停的小逼.jpg】

想喝橘子粥：【人家的小骚穴好痒，好想要哥哥的大肉棒止痒呀。】

听到旁边的震动接二连三，她满意地收回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