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咱们先去看暮霜吧,然后再去澶郁村。”钟黎宁算了算日子,重新拟定了计划。
“好,”福顺笑着应下,听钟黎宁絮絮叨叨说着要带的东西,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这几日安国不太平,接连传出几件大事。
先是东厂厂督在随康王镇压妖兽的途中坠崖而死,厂督之位转到了庆洪手中。权力的交接自来没有什么温度可言,不管是欢呼庆幸也好,还是惋惜哀悼也罢,人走茶凉,福顺这个名字也渐渐无人再提及。
接着是程家带头上奏请立娴妃为后,半数朝臣一改往日对娴妃不耻的态度,纷纷表示支持。娴妃乐兰被立为皇后,封后大典下月举行。说来也是奇怪,自从确定将娴妃立为皇后,皇帝就总是做噩梦。司天监的人直言娴妃德不配位乃是祸根,朝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当然这些事情都和钟黎宁没什么关系了。此时她正拉着自家夫君,一路游山玩水,向西北方向前行。
“夫君你看,这个好好看啊,”钟黎宁拿着一支紫檀木的发簪对陈暮晴说道,“都是估的错,我当时一下去就被他抓住了,死活让我带他出去。我一挣,就把簪子弄掉了,那可是你送我的第一支发簪!”
“嗯,都怪他。”福顺弯着嘴角看钟黎宁气鼓鼓的样子,将发簪别到她头上,“阿黎莫气了,若是阿黎喜欢,我就接着做。往后的日子长着呢,阿黎想要什么样的,我就做什么样的。”
那句“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明显取悦了钟黎宁,她终于没那么生气了,笑眯眯地挽上福顺的手臂,仰着头道:“那我要我们两个的,要有你还有我的!”
“好,”陈暮晴轻笑着应下,又拿过铜镜让钟黎宁自己看了看,将她头上那支发簪买下来。
往北走有个月老庙,钟黎宁和陈暮晴刚进去,就看到院子里长着棵硕大的连理树。
钟黎宁一见那树,瞬间想起了藏在自己狐狸发簪里的连理树,眼看又要开始生气。
陈暮晴连忙拉起她的手,笑着说:“阿黎,我们也去挂红绸吧。”
钟黎宁有些惊异地看着陈暮晴,眨眨眼睛,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啊!”
在钟黎宁的要求下,陈暮晴将两个人的名字用最大的字号写好,挂到了连理树上。红绸随风飘舞,硕大的字号在一众娟秀小巧的字迹中异常显眼,钟黎宁满意地点点头。
“阿黎,”福顺忽然道,“我们以后每经过一间月老庙,就把我们的名字挂在那座庙的树上。这样我们的树就变作了千千万万棵树,生长在我们走过的每一间月老庙里。”
钟黎宁听出陈暮晴在拐着弯地安慰她,心里一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那我们要多走些地方,让我们的树变得越来越多才好。”
阳光在两人周身笼罩上一层金灿灿的暖光,春风像温柔的手将树上的红绸拨动起来。
从今往后,他们还有无数的岁月,足够他们看遍风月,携手将名字挂到每一间月老庙里。
“……开圣九年三月,赵楚琛病逝。次月,康王赵楚锦在程家的扶持下登基为帝,定年号宁和,开启了安国又一个盛世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