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上是否有一玉璧?”钟黎宁问,“乃是几百年前一仙人所赠,道是可以短暂压制那妖物的法器?”
“是有,”西南王点头,“不过那法器使用条件极为苛刻,一是对一种妖物只能用一次,二是总共可以使用三次,三是必须贴在那妖物三寸之内才能生效,且压制的时间也不过一炷香。这法器只能作用一时,若要铲除那妖物怕是远远不够。”
钟黎宁低头沉思,原着里没有写这些,这法器有使用限制她是能想到的,只是没想到限制居然这般多,怪不得赵楚琛没直接拿走。不过也可以理解,要使用这样的法器必然会受种种限制,不然这世界的运行岂不乱了套。
“阿黎?”福顺有些担心地唤她,钟黎宁侧头,看见福顺目光中的关切,忍不住绽开一个笑容,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福顺顿了下,悄悄凑近一些,握住钟黎宁调皮的手,宽大的袖口下垂,遮住了两人交握的手。
西南王坐在主座上挑挑眉,眼中兴味盎然。
“王爷,”钟黎宁抬头,眼睛直视西南王,嘴角挂上一丝成竹在胸的笑意,“我自有办法制服那金雕。王爷借我玉璧一用,我还王爷一个清净的苍顶山。”
“好!”西南王答应得极痛快,传家宝说借就借,丝毫不见原着里跟赵楚琛笑里藏刀,你来我往的拉扯。
钟黎宁喜不自胜,刚要道谢,就听见西南王笑呵呵地说:“不过督公难得来我这西南一趟,务必要在府上多留几日,好让本王一尽地主之谊。”
“不必不必,”钟黎宁连忙笑着推拒,“如今形势紧急,待铲除那妖物,我二人再来向王爷道谢。”
“要得要得,夫人可是信不过本王?本王一定将督公照顾得妥妥帖帖,乐不思蜀,”西南王虽然是笑着说的,不过语气却很坚决。
这是要把福顺留下来当人质啊,钟黎宁脸上的笑容一僵。还有乐不思蜀是什么意思?都说西南出美人,想到一路上见的美女们,钟黎宁瞬间攥紧福顺的手。
“妾身不过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夫君才是妾身的主心骨、顶梁柱。若是王爷留下夫君,妾身……妾身便是拿了这玉璧,也没有用了……呜呜呜……”钟黎宁使劲揉了揉眼睛,揉到眼眶通红,缩到福顺身后抽抽搭搭地哭诉。
“诶?方才夫人可不是这样说的,”西南王奇道,“不是夫人胜券在握地对本王说‘王爷借我玉璧一用,我还王爷一个清净的苍顶山,的吗?本王自然是信了夫人的话啊。”
“那……那王爷刚刚也没说要留下我夫君。若是我夫君不在身边,我就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什么都做不成了!”钟黎宁抬起头来气呼呼道。
这什么破王爷,刚还想夸他,转眼就要死要活非留下她家福顺不可,他是王母娘娘吗?还有棒打鸳鸯的爱好?
“哈哈哈哈哈哈,”西南王一阵大笑,对福顺说道,“督公,你这夫人当真有趣。难怪你宁可背上一身骂名也要护她周全了。”
福顺含笑摸了摸钟黎宁的头顶,转头对西南王道:“阿黎天性纯稚,待人一向真诚热忱,王爷莫要逗她了。”
“婉儿也是这般侠义心肠,若非当初意外被盗,我可能就错过她了。若是当年……唉,罢了……”西南王似乎想起了与他夫人的过往,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意,可说到最后也只剩一声叹息,“督公与夫人这样,也好……”
钟黎宁一脸懵地看着二人闲聊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贴到福顺身边咬牙切齿道:“夫君,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福顺低下头吻上钟黎宁的嘴角,轻声哄道:“回去就和你说好不好?阿黎别生气。”
“二位当真不见外,”西南王轻咳一声,有些无奈。终究还是眼不见为净,转身走出房门,带着福顺和钟黎宁去拿玉璧了。
“王爷可知附近有哪片水域与旁处不同?大概是常有祥云映照,或者周围遍生灵草之类的?”临走前,钟黎宁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