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我善解人意、温柔大方,那都是表面罢了,每个人都是复杂的。”

“你知道赵勤的存在对吗?”

“知道,我前夫的私生女,他带赵勤回家里住了几次。她这次被病人带回精神病院,我挺意外的,几年过去了,变化很大,差点认不出来。”徐欢月很配合。

“因为这孩子的出现,我和林厚矛盾加深,天天吵架,抑郁症也是那时候得的,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走出来。”

“灿灿真的是林厚杀的?”

江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蒋留和其他人同时抬头,观察着徐欢月的反应。

徐欢月毫无波澜:“我觉得不是,他有严重的暴躁症,发作的时候会动手打人,但对灿灿挺好的,不会杀灿灿。我怀疑过是赵勤把灿灿推进湖里的,因为湖边有护栏,不存在婴儿车没固定好的失误问题,但是没有证据,后来林厚承认是他照顾孩子不利,又去警察局自首,这件事就过去了。”

提到女儿,她不暴躁,也不愤怒,平心静气,甚至连自己的揣测都没有藏着,直白地说出来。

“江医生想问我是不是想杀赵勤?”徐欢月身体往前倾,手放在桌子上,“母亲的直觉很准,我认为就是赵勤杀了我的女儿,但是没证据的事,我不会去做。与其怀疑是我把赵勤弄进精神病院的,不如先查查她和灿灿的死有没有关系,更有利于蒋警官查案。”

“灿灿的死,我也一直想让警察局帮忙查明真相呢。”

江颜把打印下来的那幅画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灿灿以前画画吗?”

徐欢月瞥了眼,笑笑:“她那么小,怎么会画画?”

***

这场谈话很快就结束了,徐欢月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凭借江颜多年的直觉和经验,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徐欢月怀疑赵勤,可表现得异常平静,徐欢月的资料她都看过了,除了冒名顶替别人当院长,以及在管理精神病院期间频频出问题,别的地方没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