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山樾隐瞒恋爱的身份参加选秀综艺，属于偶像失格吧，”工作人员自顾自道，语气怪异，“就算后期退了赛，不也是吃到了流量的福利，收到了粉丝氪金打投的资源吗？”

乔问星隐约察觉不对，蹙了眉，道：“你……”

“当初选秀比赛的时候，我以为我发现了璞玉，彻夜地给他控评买赞，鼓动粉丝花钱氪金投票，结果他说退赛就退赛，近几年又重新粉上他，结果现在又声称要隐退。”工作人员喃喃道，“都是因为你吧？如果不是你，选秀比赛的时候关山樾就能高位出道，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在巅峰的时候考虑淡出圈子。是不是你捆着他，为了自己的私心逼他远离圈子？就像刚才那样，说什么需要注意休息，假装好意地想要独占他？”

“他当初退出选秀也有不喜欢赛制的原因，不想你们氪金打投――”

乔问星刚说了一句，就被猛地搡了一把，藏在身后拨出通话的电话飞了出去，哐地撞进了角落里。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慢开启，露出楼层正在装修中的黄色立牌，空旷无人。

工作人员扑过来想把乔问星往外推，另一只手作势向兜里掏去，乔问星攥住他的手腕往另一方向一带，屈腿往对方的膝盖撞去，瞬间把人扭着手反按在了地上，单腿压在他的背上不让动弹。

电梯里的异状引起了注意，伴随着呲啦电流声响起，负责监控的安保人员传来问询声。

关山樾雀跃的声音自角落里的电话传来：“哥哥――”却又听到了对讲里安保人员嘈杂的话语和被压制住的工作人员的怒吼谩骂，声音骤然一沉：“发生什么事了？哥哥你还好吗？”

电梯里的轿厢自动合拢了门，向下落去。

怎么拨通的是关山樾的电话？乔问星有几分懊恼，他本想通过最近通话找能最快赶来的三三，估计因着三三和关山樾的通话记录相近，他暗中误拨成了关山樾的通话。

“我没事，”乔问星匆匆安抚了一句，又扬声对电梯响声处道，“请安保人员来协助我并帮忙报警，刚这个人想要袭击我，我怀疑他身上携带有凶器。”

角落的电话中关山樾的声音却变得愈发焦急：“哥哥，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你回答我一声。”

乔问星看了眼电梯屏幕逐渐下落的数字，大概因着在电梯里没信号，手机只能接收关山樾的声音而传达不了回应的声音。

乔问星用力桎梏着地上不断挣扎的工作人员，分不出去手去捡手机，只能等待着屏幕上的数字缓慢往下递减，从未感觉到时间如此漫长，如钝刀般缓慢割锯着紧绷的神经。

这什么破电梯怎么这么慢！

乔问星心里骂道。

叮的一声，电梯重新回到了一楼，好几个安保人员涌了进来，帮着乔问星齐齐按住了人，三三过来扶乔问星，打量着急声问：“乔哥你没事吧？你说有工作人员来接你，结果我在一楼又碰到了下楼来接我们的助理，我就赶紧叫了安保查监控。”

“我没事，他没伤到我。”乔问星快速道，起身又去捡了落在角落的手机，出了电梯，“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吗？”

关山樾声线颤抖：“哥哥，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一点事都没有，我很安全，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三三，不小心打给你了，让你担心了。”乔问星带着歉意道，“对方身体很差，没什么力气，很轻易地就被我制服了。”又听到通话对面传来的几声鸣笛，问：“小北在开车载着你来这边？不用过来，我得去警局一趟做笔录，你要是被拍到会很麻烦――”

关山樾问：“哥哥，你有当我是你的恋人吗？”

乔问星哑了口，道：“怎么这么问我……”

关山樾声音带着隐忍的委屈：“哥哥看我，看到的只有我身上贴的爱豆的标签吗？我是哥哥可以依赖的恋人，而不是单方面保护的对象。”

“……我刚刚不该叫你回去。”乔问星低声道，勉强保持冷静克制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过来吧，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