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

刚踹了那么一脚,林三酒猛然觉得眼前一黑,险险摔倒――失血带来的头晕目眩,比她想象的来得更快。顾不上别的了,此刻包扎伤口才是最要紧的,她踉跄着找了一条毛巾,紧紧地压迫住了伤口。她喘着气,再度坐倒在了地板上,用尽了力气,死死地按着毛巾。

刺耳的警笛声在城市中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模模糊糊地,还伴随着人的尖叫声、哭喊声――越发衬得38楼公寓里寂静如死。

半昏迷、半清醒地过了好一会儿,出血终于止住了――看来林三酒命不该绝,到底没有伤到动脉。休息了这一段时间,她也积攒了一些力气,勉强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喝了一些水。

放下水杯一抬眼,就看见任楠形状诡异的尸体,仍然静静地躺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