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暂且不提,待日后再议。在此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眼见乔正诚难看的脸色,桓志源终于老老实实地收起吊儿郎当的做派,凝神聆听。

上京近日来,有两大趣事。

一是显国公府的十二郎君不知怎的,走在路上忽遭天降横祸,一桶脏水泼了下来,衣冠楚楚的小郎君在大庭广众之下霎时成了落汤鸡,还殃及了身边好友半身衣衫。

从未丢过如此大脸的十二郎君呆若木鸡,恢复过来时悲愤交加,硬是抗下所有人异样的目光,顶着一身恶臭回到国公府。

不多时,他似乎着凉了,卧病不起。

显国公府陷入人仰马翻。世子娘子李氏急得四处求神问佛,问卦结果显示,十二郎君近几年里天喜宫暗淡,不宜议亲,喜气太过,则容易冲撞了运势。吓得李氏连忙歇了为幼子求娶安宁侯嫡次女的心思,只能感叹儿子与那位漂亮的小女郎无缘。

二是昨日,镇国公低调地往安宁侯府登门造访,出来后,感慨了一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站在安宁侯府的门前拍了拍世子桓靖南的肩膀,让他努力表现。

只让人浮想联翩,暗道这安宁侯府近日来可真是爆料不断。所有人坚信不疑,乔楚苑被皇后一脉预定了,既然如此,那么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男子显然是桓靖南,女子似乎只有一个人选。

镇国公府与安宁侯府这一代的秦晋之约,已经明确。

待第二件事传入赵承煜的耳朵里,他生生地掐断了一只狼毫笔。

身边的司礼对主子近来愈来愈多的情感外露,已经见怪不怪了。

“孤与乔楚苑?去查查是哪个无脑的传出去这种无稽之谈。”赵承煜淡淡地说道,被这个无凭无据的传闻给膈应到都顾及不了下半部了。“镇国公府与桓靖南倒是勇气可嘉……也是心宽。”

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把乔楚芯带走,还有心议亲。

可不是心宽?司礼在心中默念。这究竟是谁给谁戴绿帽子呢?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