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要走我们一起走,我说过了,我们要举行婚礼,我没跟你开玩笑。”

格维斯特浅蓝色的眸子直视着他,里面盛满浓郁真挚的情感。

“殿下......”迪尤尔垂下眼睛,自嘲一笑:“我不能跟你一起离开,不管我逃到哪里他们都会找到我。”

“什么意思?”

“星际监狱的狱卒从任职的第一天就会在腺体植入定位器,除非摘除腺体,否则就会跟随一辈子。”

“那我们就去做腺体手术。”格维斯特紧紧拽住他的手,不肯放开。

“没用的,没有一家医院会在没有证明的情况下,擅自摘除腺体定位器。”

“没关系迪尤尔,我们可以找私人医生,或者在房子里装屏蔽器,反正总有办法的不是吗?”

迪尤尔摇了摇头,抽出了自己的手。

定位器只要在一天,他的殿下就会有被抓到的风险,他不会冒这个险。

格维斯特的眼神瞬间冷淡了下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我一起逃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他的殿下,让他尽快离开,

迪尤尔搂住格维斯特的肩膀,将人拉进怀里:

“您说过,要跟我结婚对吗?”

40 ? 我很想你

◎玩弄了他的感情,有成就感吗?◎

格维斯特抱紧了迪尤尔,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小猫样嗯了一声。

迪尤尔抚着他的背轻声诱哄:“我答应您,一定会活着回来,然后在亚历克斯湾举行我们的婚礼,

请您相信我,我既然能把您救出来,就一定有办法脱身,

但如果我现在不回去,定位器里藏有的□□,很可能就会启动,那您就只能带一具尸体离开了。”

格维斯特攥紧了他的衣服:“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向誓言之神霍科斯发誓,我永远不会欺瞒您。”

在目送格维斯特安全离开后,

迪尤尔独自一人朝着昏暗的隧道走去,再无顾虑。

......

星际监狱有十二间受刑室,分别对应十二神的力量来源。

据说从来没有一只虫能活着扛过十二间刑室。

艾德蒙上将在第七间受刑室内,见到了那个在观光梯上一面之缘的孩子。

他尤记得那锐利的眼神,有股不服输的执拗,几乎是那个薄命雌性龙虫的翻版。

迪尤尔被铁链拴在墙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艾德蒙上将叹了口气:“孩子,你受苦了。”

......

迪尤尔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顶端的手术灯。

亚雌巨蜂温柔地帮他擦拭着脖颈:“马上要为您准备手术了,您喜欢什么样的第二性别?雌性、亚雌还是雄性?”

“雌性,可以吗?”

“当然,艾德蒙上将说过了,一切以您的意愿为主。”

迪尤尔闭上眼睛,如果,他将失去记忆,

那么至少,他的第二性别能够与格维斯特匹配上,

哪怕是再微小的努力,他也愿意去尝试,

或许有一天他能够想起格维斯特,他的身体能够先一步认出格维斯特,

那么他将会有机会履行他的誓言。

......

记忆的碎片在‘额叶和海马’中游荡,于这一刻终于拼凑成形。

如断线多年的风筝,经历了无数个日夜,在一个不经意的清晨,落在了随手打开的窗台上,

艾克尔睁开眼睛,像是做了一场绚丽的梦。

梦中每一个回忆都刺痛着他的神经。

期待了多次的相遇,却终归相见不相识。

是他拼了命把格维斯特救出来,又是他拼了命把人送进去。

命运就是这样,循环往复,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