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东野在顾得了上衣,顾不了裤子,顾得了裤子,顾不了上衣的状况下,委委屈屈地被脱了个精光,丢在浴缸里,韩凉一阵洗发水,沐浴液,十分钟,就把他搞定,一身被热水与羞窘蒸得粉红的周姓虾子,被擦干,丢到床垫上,韩凉拍拍手,不愤的暗想,“你小子还跟我这个身经百战的长辈斗,真是笑话!”
周东野不顾是时节还是夏天,用毯子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眯着看韩凉忙进忙出地收拾,心中的感觉,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韩凉没理这些,只觉得这个房客今天有点怪,但也不碍事就是了,忙完了,拿出酒后护肝的药走过来,坐在周东野旁边,道:“张嘴。”周东野一看是这个,虽然不喜欢韩凉的态度,但她总是在为自己好,就乖乖地张了嘴,喝了以后,韩凉拍拍他的头道:“去刷牙再睡。”说完,再不理他,关了大灯,扭开台灯,放了音乐,开始做自己的事。
周东野犹豫半天,拗不过习惯,偷偷摸摸地起来,假装若无其事去刷了牙,回来躺着。
从黑暗中看着韩凉台灯下的背影,周东野心中前一阵对她萌出的那一点点心动全被打碎。成年后第一次被异性当无性人一样对待,给自己洗澡,完全与给一头猪洗澡的方式一模一样,前面洗净了,翻过来,再洗后面,没有半分的羞涩,也没有半分的犹豫。不但是猪,还是死猪,好象自己是一个完全无行为能力者,翻过来翻过去,动作粗鲁又有力。这还是女人么?
不过周东野现在对房主韩凉的好奇心却越发重了,难怪她到现在还没男友呢,不会是个蕾丝边吧?不过,也没见她有女友,这个女人够孤僻的,周东野摇摇头,想想自己刚才在浴缸里窘得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觉得还是自己对她的第一判断准确,她不是孤僻,是变态。
胡思乱想的周东野,在音乐声中,在黑暗中,慢慢放松下来,转了转眼,就睡得呼噜呼噜,与小光相映成趣。
次日清晨,周东野照常在闹钟声中醒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魔女已经不在,这回连裸体起床都不敢了,围了个枕巾,蹑手蹑脚来到阳台,穿了衣服就想直接跑,下定决心,再也不来了,太丢人了,在这个女人面前,一点点做人的尊严都无法保存。
走到矮几前,又看到留言,好大一张纸,内容很丰富,周东野不禁好奇,拿起来看。
洋洋洒洒一张纸,其实只说了一个内容。就是韩凉要开学了,有时候早上要工作,不会再那么晚睡,如果周东野管不了自己非要来的话,她会安排好一切,但人不在,请他学会自理。(又是自理,周东野看到这里,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然后就介绍了一堆物品的使用方法,处理方法,放置位置之类的,完全把周东野当成一家事白痴。
周东野一通看下来,想起自己醉后确实有些习惯性的行为,自己怕是清醒时下了决心也白下,于是把刚才下定的决心放在了脑后,盘算着该怎么过好以后的这种半同居生活。
边想边本能地开始到厨房找吃的,又是老陆家的包子,不过今天是素菜馅,稀饭,还有小咸菜,一个鸡蛋,周东野边吃边想,怎么这么象上学时候的早餐呀。
周东野的生活非常忙碌,公司初创阶段,要亲历亲为的事,实在太多,虽然这两个月又招了两个人,但还是人手不足,可现在招人真是困难呀,能干的不多,吹牛的不少,现代的人还是太浮华了,个个都是嫌脏怕累,什么都不会,还一样的拽,有时候想着韩凉一夜一夜认真工作的背影,周东野暗叹,要是有个这样的员工在身边,也会让人安心不少吧。
其实没有多少时间想这些杂事,刚开始转念头,就会被电话呀,传真呀,会议呀,之类的打乱,天天象个陀螺,转个不停。
之后的一个月,周东野与韩凉几乎没见过面,周东野每次去的时候,韩凉都已睡了,只留下一客厅的灯光与小光等他,他也习惯了,好象只是自己另一个家。有时候周东野没有喝醉,但晚上太累了,反而睡不着,也会跑上楼去,吃了剩饭,洗个澡,一会儿就睡了,周东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