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干净整洁的小窝,现在沾满呕吐白沫,在昏暗月光下,还能看见好几处深色、不知道是不是血的污渍。

听见黎冬呼唤,试图迎接她回家的罐头还颤颤巍巍想起身,四肢还没站起,嘴里再次吐出大口白沫。

空气里的呕吐腥味越发浓重。

相关知识告诉黎冬,罐头很可能是吐黄水,及时就医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她毕竟不是专业宠物医生,更没有养狗的经验。

亲眼见到罐头白沫的那一瞬间,黎冬大脑有长达数秒的完全空白。

发热和疲惫让她此刻宛如经年失修的机器,主观意识让她必须快点做些什么,双腿就是动弹不得。

很快,客厅响起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很好,起码现在她能动了;黎冬庆幸地感知到左脸火辣辣的刺痛、以及恢复知觉的四肢,飞快跌跑到罐头身边哑声安抚,指尖颤抖地用手机约车去最近的宠物医院。

运气不算太坏,约车八分钟后到,会停在家楼下门口。

她只要在八分钟之内,把八十斤的罐头从四楼背下去就可以了。

大脑飞速运转,黎冬在玄关处长柜的第三格中找到专门背狗的被狗袋子后,笨拙却又成功地给罐头穿戴好。

作为常年坚持锻炼的人,黎冬的体质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优秀;可让她不足110斤的体重在发热状态下,背着八十斤的狗下楼四层,实在是算不上轻易。

病中的罐头乖巧的让人心疼,全程一动不动地被黎冬背着,几次预感自己要呕吐都特意扭头,只是还是有不少腥臭的污渍溅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