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了自己怎么流产,怎么被逼闭嘴,又怎么找到钱沐,威胁祁钰生和池锦年。
“等等!”这次开口的是蓝弈。
“既然知道祁钰生的把柄,为什么之前没有拿出来用,要等到在农场劳改之后才用?”
是啊,为什么!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程珍珍,显然都意识到了,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程珍珍目光躲闪,“这、这个问题跟案子无关吧,既然无关,我……”
“程珍珍!”蓝弈冷声呵斥。
程珍珍瑟缩了下,想到上辈子蓝弈做的那些事,她再不敢磨蹭,直接道,“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怕出说来你们会不相信,会把我当成疯子。”
“先说好,我一句假话都没说,你们就算觉得荒唐,也别怪我。”
这么嚷嚷了一通,她深吸口气才道,“我之所以流产之后没有立刻威胁祁钰生,是因为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把柄。”
“是后来到了农场,我晕倒后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了一些事情。”
“原本我只以为是梦,也没在意。可是……”
“哐当!”这一次,隐忍不住的人不再是高山,也不再是小公安,而是蓝弈。
他捏着手里的本子,视线冷厉的盯着程珍珍。
“高山。”他冷声点名。
高山立刻起身,“到!”
“请两位公安同志出去!李大志,你们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包括医护人员。”蓝弈下令。
李大志和另一位小战士应了声,立刻快步出了病房,站在了门口。
“两位同志,请!”高山也看向了旁边的两名公安。
公安皱眉,“蓝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上级只是让你来协助我们调查,你……”
话没说完,蓝弈拿出了证件,“请配合!”
“特殊任务大队”几个字分外显眼,公安一噎,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黑着脸大步出了病房。
但案子是派出所的,就这么把他们赶走,那肯定是不服气的。
公安立刻去护士台借电话打给领导。
蓝弈也不阻止,只是让李大志他们守好病房门,才跟高山一起,回了病房。
“说吧,梦到了什么?”蓝弈问。
高山眉头跳了下,很是不解只是梦而已,为什么蓝弈会这么兴师动众。
程珍珍也有些懵,不过部队的人越重视,越相信她的话,对她就越有利。
这样,她不但能检举立功,还能用梦里的见闻换取一定的好处。操作好了,说不定劳都不用坐,还能被好吃好喝的养着呢。
是的,之前怕祁钰生不靠谱,不能把她从农场捞出去。
程珍珍就苦思冥想,还有什么办法能自救。
然后她就想到了,实在不行就像自首那样,把自己能梦到上辈子的事说出来,以此换取好处,免除劳改。
这么一想,程珍珍立刻高兴起来。
“好,我说!”她声音比之刚才都硬气了不少。
“刚不是说我做梦了么。原本我也以为只是情绪不稳定,才会做了那么荒唐的梦。”
“可直到25号中午,我听到……”
她把听到火车追尾,跟梦里一模一样,从而印证了梦境,并进一步想明白了所谓梦根本就是上辈子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旁边,高山已经惊得张开了嘴,手里的笔都险些要拿不住。
而蓝弈……他虽然面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已经下意识屏住呼吸好一会儿了。
“之前不是问我流产的时候为什么不威胁祁钰生吗?因为他的把柄,也是我后来做梦才梦到的。”
“还有池锦年柜子里的钱也是一样,都是从梦里知道的。”
“除此之外,我还知道祁钰生和祁正……”程珍珍又挑着说了两个祁家人犯的罪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