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狗东西,活腻歪了吧。

还有那个小贱人,竟然敢……

敢什么,巷子口忽然有发动机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祁钰生的思绪。

他冷脸看过去,心头就是一紧。

吉普车。

一秒都没用,祁钰生就收敛了所有情绪。

他后退两步,从院门前离开。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步伐沉稳的朝巷子外走去。

但吉普车的速度显然比祁钰生预想中的更快。

“嘎吱”,刹车声响起。

蓝弈打开车门下来,正对上走到车头处的人。

四目相对,自许久前的那次后,再一次四目相对。

祁钰生呼吸一滞,眉心被子弹洞穿过的地方神经质的狠狠刺痛起来。

蓝弈却面色如常,甚至在与祁钰生对视两秒后,还有些迟疑的开了口,“这位同志,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是吗?”祁钰生抬手扶了扶眼镜,“我看同志你好像也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这样。”蓝弈于是笑了笑,冲祁钰生点了点头,转身去锁车门。

祁钰生也点了下头,抬脚继续走自己的路。

擦肩而过的一刻,眼风察觉到自己身高堪堪只到蓝弈耳际,祁钰生瞬间咬紧了腮帮子。

控制不住的,他脚下速度加快。

身后,蓝弈如常的面色被冷峻取代。

他锁好车门,转身看着祁钰生的背影,眼底黑沉。

前方,在被人注视的第一时间,祁钰生就敏感的察觉到了。

他有种从来没有过的,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祁钰生忍了又忍,又觉得自己这样子跟那些被他教训怕了的女人很像。

他恼火起来,不管不顾就回头去看,甚至还想质问一句,蓝弈这么看着他做什么。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吉普车旁早没了蓝弈的影子,反而是刚刚拒他于门外的小院儿里,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师父,早早,怎么了?”

到嘴边的话哽住,祁钰生死死攥紧了拳头,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的嫉妒甚至盖过了怒火,让他呼吸都带着酸涩。

凭什么!

他半点儿不比蓝弈差,凭什么对他们的态度差距这么大!

也是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情绪变化也太快,以至于此刻的祁钰生连池早明显的异常都没有注意到。

不过没用多久,几个小时后。

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手探进裤腰,回忆着看到池早时的一幕幕的祁钰生,手中动作却突然不动了。

不对!

那个贱人,见到他后的反应,很不对劲儿。

她……好像认识他?

这样的认知,让祁钰生瞬间没了继续的兴致。

他腾一下坐了起来。

小院里。

院门虽然关上了,但尤挽彰却没走,一直盯着呢。

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蓝弈回来了。

“师父,早早,怎么了?”蓝弈担心的问,手已经握住了池早另一只冰凉汗湿的手。

“不知道啊。”尤挽彰回答,“好好说着话呢,看到一条癞呱呱毒蛇,她就突然成这样了。”

他又把祁钰生叫“早早”,还臭不要脸凑上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想到刚刚在车上看到的一幕,蓝弈眉目一凛。

但他没有多问,而是说,“那人走了。外面冷,我们先进屋。”

他半抱着池早就朝房间走去,尤挽彰连忙跟上。

其实院门关上的一刻,池早就已经好了很多。

这会儿看到蓝弈回来,她就更是恢复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