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真万确的,这么出息涨脸的人就是池早啊。

说起报纸上的大合照,那就不得不插一句。

许琴晕倒,被又是掐人中,又是冰疙瘩刺激,又是扎针放血的好一通折腾,终于算是醒了。

可醒了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有邻居拿着报纸兴奋的来池家恭喜。

这下好了,看着照片上池早的那张脸,许琴最后一丝丝可笑的侥幸也被戳破了,然后“嘎嘣”一声,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邻居那个震惊,扯着嗓子就喊,说是许琴看到报纸,高兴晕了。

这不,眼见池锦年被推了一把却还是没反应,就有人忍不住开始担心。

“池科长,你家许干事已经高兴晕了,你可别跟她学啊,这可是厂子大门口,晕了弄回家属院儿可得费不少劲儿。”

高兴?

何大爷听了这话,心里当即就是一个嘲讽的嗤笑。

“瞧池科长这脸青白青白的,我咋瞅着不像是高兴,而是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呢?”何大爷揣着手,凉凉的说。

这一下,周围的恭贺声停了。

众人仔细一瞅,嘿,还真是啊。

明明是大喜事儿,这池科长的脸色咋跟死了爹似的呢?

然后大家伙儿就从与有荣焉的激动情绪中慢慢冷静了下来。

是了,这么牛逼的手艺,他们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咋池科长这个当爹的,还有许琴那个当娘的,也一点儿都不像是知情的样子呢?

再联想到抱错孩子,以及池早已经很久不见回来,连池砚辉结婚都没露面后。

众人的表情就一点点微妙了起来。

这要还是看不出来池早跟池家人关系不好,那他们就是棒槌了。

“池科长,咋滴,早早上晚会表演的事儿,你们提前都不知道啊?”有不怵池锦年这个科长的,当即就嘲讽的开腔了。

怕池锦年还傻愣着不吭声,说话的人还用力又拍了池锦年一把。

“他们知道啥啊,要不是上了报纸,他们指不定压根儿就不知道早丫头在干啥。”

何大爷冷哼一声,“信不信,他们这会儿连早丫头人在哪儿都找不见。”

被拍了一把的池锦年,勉强找回理智后,就听见了何大爷这句话。

“谁说的?早早可是我亲闺女,我咋可能不知道她在哪儿?”池锦年梗着脖子嚷嚷。

他声音很大,似乎只要让所有人都听见了,他说的话就成了事实。

“一群大老爷们儿,一天天的,就知道闲打屁,真没出息。”他强撑着怼了一句,一秒都不愿意多留,抬脚就走。

不走不行了。

再不走,池锦年怕自己真的会晕过去。

这些人只知道池早被表扬了,上了报纸。

却不知道那小木球有多牛逼,八十,八十,八十啊。

想到那么多的钱,想到自己曾今还问池早认不认识雕刻的人,想要给池砚彬介绍,还说啥女大三抱金砖。

想到池早当时古怪又嘲讽的表情,池锦年就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脚下的路都扭起了秧歌。

他只能狠心,一嘴咬到舌头上,才能让自己坚持着不倒在外面。

坚持,坚持。

只要坚持回了家,只要不晕倒,像刚才那样说他们和池早关系不好的话,就不会大肆宣扬起来。

只要坚持回了家,他明天立刻去武装部找池早。

不拘是道歉也好,说软话也好,哪怕他自己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呢,只要那丫头能消气,能重新搬回家来,能跟他们亲近起来,那让他干啥都行。

这么想着,池锦年就想起了当初逼着池早写下的那封证明池家人都对她很好的证明信。

好在啊,还有那么个证据在手。

要是实在有人嘴贱胡说八道,那他就把信拿出来,堵住那些人的嘴!

池锦年计划得挺好,已经想着实在不行,就找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