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办,那不是之后她有件重要的事要忙,实在没时间嘛。等元旦过后的,过后就计划办酒。”蓝弈再次道。

这话倒不是推脱,今天都十六号了,离元旦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池早要忙的事那是真的多。

“什么事啊?”郑淑兰又问。

她有些担心,忍不住嘱咐蓝弈,“早早要是遇上什么困难了,你可得放激灵点儿,赶紧给搭把手,听见没有?不然人家那么好的小姑娘,嫁给你干啥。”

“要是你部队里抽不出空,那就跟奶奶说,我闲着呢,正好帮忙。”

“得得得,那没有。”蓝弈赶紧回答,他算是看出来了,他爸和他奶这是真的很喜欢早早啊。

“至于忙什么事,”蓝弈卖了个关子,“等到元旦你们就知道了。”

“装神弄鬼!”却是终于吃完饭的蓝尚武,闻言没好气的瞪了蓝弈一眼。

蓝弈也不跟他计较,“那奶奶,您看哪天吃饭,定下来了告诉我一声啊。”

“爸走,我有点事儿跟你说。”蓝弈又看向蓝尚武。

蓝尚武不乐意了,他还想再问问领证的事呢。

“什么事啊,能比你结婚还重要?”

结果等对上蓝弈认真的视线,蓝尚武立刻收敛了表情。

“那走,去书房。”他当先朝书房走去。

蓝弈抱起饼干盒子跟上。

陈姨看到这一幕,张了张嘴,小声道:“啊,我刚还说阿弈怎么会突然买那么大一盒桃酥回来,敢情不是那么回事啊。”

郑淑兰看了眼,拉了陈姨又絮絮叨叨起办酒席的事来。

就算现在只领证,那他们也可以先准备起来嘛。

只是,两人正聊着,就听“咚”一声响从书房传来。

“这是怎么了?”陈姨吓得赶紧站起身,担心的朝书房看过去。

郑淑兰淡淡扫了一眼,拉着她重新坐下,“甭管他们,爱咋折腾咋折腾去。”

反正也不能真打起来。

情况也确实跟郑淑兰说的一样。

书房里,蓝尚武看着桌上摆的东西,没忍住又抬手重重拍了一下。

先是祁钰生,然后是祁正,他们这才查出点东西,现在居然又出了个大贪官!

一个小小的纺织厂科长啊,竟然就能捞了这么多钱?

别说也可能不是贪污的,就池锦年满打满算二十五年的工龄,他就是长了八只手领四份工资,也绝不可能存下这么多钱。

蓝尚武会生气,蓝弈早有预料,他也没管,只把池早发现的其他一些事情讲了一遍。

比如怀疑池锦年藏的还有钱,比如他还有同伙之类的。

“爸,这事儿怎么弄,你看着办吧。但是有一点,等查实池锦年的罪证后,我请求组织看在早早检举揭发有功的份上,不要牵连她。”

“这还用你说?”蓝尚武没好气的瞪了蓝弈一眼。

“不过你小子,万一早早要是被连累了,再影响到你,你就不后悔?”

蓝弈闻言,淡淡瞥了蓝尚武一眼,“先不说混乱都结束了,我就算受影响,又能影响多大?就说爸你,十年前最乱的那会儿,你后悔娶我妈了吗?”

“滚犊子!”蓝尚武抓起桌角的几张报纸就朝蓝弈扔过去,“还打趣起你老子娘了,兔崽子。”

蓝弈轻松接住报纸,“说正经的。爸,我想申请一把配枪。”

“啥玩意,配枪?你不是有……”话说一半,蓝尚武顿住了。

他反应也很快,立刻明白过来,“不是给你自己的?”

而能让蓝弈张嘴跟他提起的,只能是一个人。

“是那位潜伏的同志?”蓝尚武急了,“怎么,他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也不算吧。”蓝弈说,“情况有些复杂,我不好告诉你。爸你就说配枪能不能申请吧。”

“能,怎么不能!”蓝尚武都不用再问上面的意见,他直接就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