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跟着急切的落下来。
这么长时间没见,只刚刚亲了一下,怎么可能够。
不过尤挽彰的话蓝弈还是听进去了。
他发狠的亲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池早。
“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不是还有东西没搬过来吗,明天下班了开车过去拿。”他摩挲着池早微肿的唇说。
池早眼睛湿漉漉的,闻言点了点头,“好。”
这乖乖巧巧的样子,看得蓝弈呼吸又是一滞。
他连忙移开了视线,放开池早去拿衣服。
池早也套了件棉袄,送他出去。
“院门锁好。”蓝弈交代她。
想了想他又说,“要不养只狗吧,多少能护着点儿,我也放心。”
养狗?
想到池家那条大黄狗,池早没有一口答应,“等明天我问问师父再说。”
“开慢点儿。”她又嘱咐蓝弈。
蓝弈应了声,想让池早先进去,但池早不干。
他没办法,也怕继续磨蹭下去再冻着池早,只能转身上了车。
很快,吉普车开走了。
池早站着看了一会儿,等车拐出了巷子,她才转身回去扣上了院门。
往房间回去的时候,脸上突然有冰凉的触感落下。
池早抬头,就见天上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
酝酿了几天的雪,终于落了下来。
起先是细小的雪沫子,很快变成大片大片的雪花,转眼就盖住了地皮。
池早进屋关灯睡觉,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幸好搬家搬得及时,不用担心师父一个人在防震棚那里再出什么事儿。
加之蓝弈也平安回来了,这一晚,睡着的池早嘴角都是微微上翘的。
这边池早睡得不错。
另一边的池锦年和程珍珍却睡得一点儿都不好。
纺织厂。
眼见天黑了,还是不见池早回来,池锦年是彻底坐不住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从哪儿学的毛病,动不动就夜不归宿!”
“不行,”池锦年看向池砚辉,“砚辉,你明天早上给我请个假,我去武装部找那死丫头去。”
“哦,好的。”池砚辉反射性的回答了一句。
话说完了才发现根本没听清楚池锦年说了什么。
“爸,你刚说啥?”他问。
池锦年那个气啊。
但池砚辉是他最看重的大儿子,他也不好就这么跟他发火。
都是程珍珍那个孽种,自从她劳改三年的消息传过来,这家里就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池锦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抹一把眼泪的许琴;又看了看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的池砚彬。
还有这个,连他说了啥都恍惚着没听进去的大儿子……
“算了,没啥。”池锦年心累的说了句,转身就往书房走去。
但眼角余光瞥到柜子上的台历,他又站住了。
十三号了,再有不到半个月,就是池砚辉结婚的日子了。
结果倒好,瞧瞧那一个个晦气的样儿。
他越想越气,大步过去,拿起台历就“咚”一声扔在了许琴身边。
“看看,都瞪大眼睛看看!”
“哭哭哭,几号了啊?该请的人,该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咋地,为了个别人家的种,自己儿子娶媳妇儿都不管了?”
许琴被突然扔过来的台历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就想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