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两人从办公室出来,郝强一巴掌就拍到了蓝弈背上。

“急什么啊,急什么啊,我材料都没写好,就不能晚一会儿再来吗?”

“不能!”蓝弈毫不客气的回答,“今天不是能休息一天吗,你慢慢写不就得了?”

“那能一样吗?”郝强没好气的喊,心道丫的,你倒是写得顺溜,不知道我最不耐烦那些写写画画的事吗?

一样不一样的,蓝弈才不管。

“我出去一趟,队里你看好了啊。”他丢下一句,就大步往楼下走。

“不是,你干啥去啊?”郝强好奇,但看到蓝弈那急切的样子,就反应了过来。

这是找早早去的吧?

啧,以前见了女同志连个笑脸都没有,现在倒好了,跑得比猴子都快!

郝强没眼看的嗤了声,但转念想到他才憋了一行字的汇报材料,立刻又头疼起来。

烦死了,出任务就出任务,回来说清楚不就行了,为啥非要写什么材料啊,真是!

郝强愁得不行,就打算先回家休息好了再说。

结果家里那两个臭小子,吱吱哇哇的上房揭瓦,别说休息了,他想闭目构思一下都不行。

每到这种时候,郝强就无比羡慕郝学兵和郝学军,一天到晚啥都不用想,吃了玩,玩累了就睡,真是太享福了。

听到客厅里,不知道怎么的,郝学军又扯着嗓门大哭起来,郝强烦躁的撸了两把脑袋,干脆也不休息了,直接回了办公室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憋材料。

蓝弈可不知道这些。

他摸了把胸前口袋里昨晚写好的东西,一脚油门,径直往医院而去。

“哟,看看谁来了?”尤挽彰正舒服的听池早给自己读报纸呢,结果就看到了走进病房的高大身影。

“绿二呀,你要再不来,有些人就要急得坐不住喽。”

“我数数,这一早上看了八回窗户外面,至于报纸读错了几次……哎,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尤挽彰乐此不疲的继续打趣小徒弟。

“师父!”池早羞恼,“谁读错了,你少胡说!”

“得得得,别搁我耳朵边上大呼小叫的,你师父我还没聋呢!”尤挽彰瞪眼,一把抢过了池早手里的报纸。

“去,你们小年轻有话去外头找个公园说去,再不然就看看电影,溜溜弯啥的,别在我老头子跟前晃荡,眼疼!”

蓝弈知道尤挽彰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给他和池早多留点相处的时间。

他眉眼都是笑意,却没有真的就这么走了。

而是先仔细问了尤挽彰的身体情况,然后边给他按摩腿脚,边陪着说话。

这表现,尤挽彰暗暗点了下头,不愧是他看好的绿二,算他小子上道儿。

好一阵子之后,“行了,你俩玩去吧,也不用操心我的中午饭,有护士呢。”

尤挽彰再次赶人。

这回蓝弈听话应了,“行,师父那我带早早出去说说话,下午给您带好吃的回来。”

他说着,拿起池早的包,看向她。

池早轻咳一声,也没拒绝,一来好多天没见,她确实也有点想蓝弈,这个没啥好否认的。

二来,她还有事情要问他呢。

这么想着,池早又嘱咐了尤挽彰一句,才和蓝弈一起出了病房。

“嘭”,吉普车车门关上。

封闭的空间里,感觉到旁边存在感依旧那么强的男人,池早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什么,我……”

“早早,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蓝弈其实也有些不自在,主要是两人的关系刚有了进展,结果话都没说几句,他就出任务去了。

昨晚虽说见了一面,可当时只顾着担心,前后又十分钟都没有,就是想不好意思都没有时间。

眼下倒好……

“咳。”蓝弈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