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反正,就是你使坏害我,我、我……”
余光扫见池早手里的包,池珍珍眼珠子一转,猛地扑上来就抢。
“户口本呢,你把户口本藏哪儿去了?给我!”
凭什么,凭什么!
办法是她好不容易想到的,凭什么到头来反而让池早捡了便宜来害她,凭什么!
下乡是吧,就算真的想不到办法,真的得下乡,那她也要拖上池早一起,把她弄到那种打媳妇、兄弟几个睡一个女人的穷山沟子里去,看她还怎么害她!
这么想着,池珍珍死死抓住书包带子,疯了一样往自己怀里拽!
她要抢到户口本,她要去给池早也报上名,她……
“我看我是给你脸了是吧!”被池珍珍突起的动作拽的踉跄了下,池早稳住身形,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她抓着书包快速甩动几下,干脆利落的就用书包带子缠住了池珍珍的两只手。
然后把包往池珍珍脖子上一套,转到她身后一拉一扭,再抬腿两脚踹到她膝窝上。
池珍珍腿一软,控制不住,只听“咚咚“两声,就重重跪去了地上。
这年代时兴的都是那种军绿色的单肩帆布挎包,池早的包正好就是这种。
布料又厚又结实。
这会儿用书包带子把池珍珍手缠住吊在胸前,又把包朝后往她脖子上一挂,再往地上那么一跪,那造型,简直跟过去戴着枷锁跪地认罪的犯人一模一样。
但池早却还觉得不够。
她扯着书包,两步又跨到池珍珍前面,抬手狠狠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啪!”声音又脆又响。
“啊!”池珍珍疼的大叫一声,头都被打的偏去了一边。
但她惨叫的声音还在空气里没散,“啪”又一声,池早反手又是一巴掌。
“啊!”池珍珍再叫,只觉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都嗡嗡响个不停。
“早、早早,你们这是……”李大妈瑟瑟发抖的声音响起。
事情发生的太快,尤其池早绑住池珍珍的动作,那简直快得李大妈眼花缭乱,别说阻止了,根本看都没看清。
此刻,她反应过来后,见事情好像有些严重,就想着好歹劝劝。
结果话还没说完,池早一个眼神看过来,李大妈心肝儿当即一颤,立刻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别说劝了,声音都不敢再发出一星半点儿。
“池早,你个臭婊子,我饶不了你,我……啊!”池珍珍抓住李大妈给创造的短暂机会,却不想一句话还没说完,一个耳光就又甩到了她脸上。
“说没说过不准骂我?看来还是不疼是吧?”池早语气冰凉,话落又是几巴掌下去。
如果不是老天帮忙,提醒了她,让她察觉了池珍珍的意图。那先不说她自己下乡后日子会多难,只说师父谁照顾?
万一再梦到像小满哥那样需要紧急救人的情况,山高路远的,又要怎么办?
所以,池珍珍这种自私又恶毒的狗东西,没机会也就算了,逮到机会打多狠都不为过!
更何况……
“池珍珍,知道吗,我想打你很久很久了。上次有顾忌没能打脸,这次……”
池早说着,又是几巴掌下去,力气大的,自己手都隐隐觉到疼了。
上次?
什么叫上次有顾忌没能打脸,这话什么意思?
池珍珍疼得厉害,但还是听清了池早的话。
她心里震惊,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结果还没分辨清楚,池早又一巴掌扇下来,就将那念头扇没了踪影。
又不知道挨了几下,池珍珍感受着嘴里隐隐的铁锈味,只觉牙好像都有些松动了时,门口传来了宛如天籁的声音。
“早早?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却是下班回到家的许琴。
她身后,还跟着在离家不远处正好遇上的池锦年和池砚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