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不妨,被拽的踉跄了下。

“啪!”兜头一耳光已经甩在了她脸侧。

池早一瞬都被打愣住了。

她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侧脸火辣辣的疼。

她抬眼看去,还没看清到底是谁,就有巴掌再一次落下。

池早抬手去挡,但指头却被折了下,顿时传来尖锐的刺痛。

“你还知道回来!不知羞耻的东西!”池锦年怒声大骂。

池早看向手指,还好是左手。

因为上辈子右边胳膊断过,她养成了有事下意识用左手的习惯,幸好!

只是……

她抬头,看向盛怒的池锦年,眼底腾起戾气。

“爸,用这个,这个好!”池砚彬蹬蹬蹬凑上来,往池锦年手里塞了个鸡毛掸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我是你老子!老子生你一场还错了是吧,让你跟看仇人一样看我!”

“好好好,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还怎么给池家丢人!”池锦年被池早看得又惊又怒,立时举起了鸡毛掸子。

池早没说话,也没还手,只因为这人是她社会关系和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她就是再生气,再有理,但只要她敢动池锦年和许琴一指头,她就别想再要名声。

她只闪身避开,一把把池砚彬拽了过来推向池锦年。

但池早步子却没停,她视线扫过客厅,许琴、池砚辉、李大妈……

李大妈?

看着她面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池早微微一愣。

但也只是极短的一瞬。

她快步进了厨房,然后提着菜刀走了出来。

“来,不是要打我么,打!”池早道。

话落,她抄起旁边桌上的搪瓷缸,就朝窗户砸了过去。

“哗啦!”玻璃碎了。

“来,打啊!”她说着,再抄起个水杯,砸了过去。

“哗啦!”玻璃又碎了一块。

“池早!”却是许琴不敢置信的大喊,“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池早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笑话,她冷笑,“发疯的不是你们么?一句话不说就打人,怎么以为就你们会疯?”

话音没落,她干脆一把掀了桌子。

“哐当!”一声震响。

桌子翻倒在地,上面的东西滚得到处都是,碎的碎,破的破。

还连带撞倒了两个板凳。

一时所有人都震住了,谁都没想到池早会突然爆发。

尤其是李大妈,她缩着脖子,突然有些怀疑起池锦年的保证来。

池早看着众人的反应,冷声喝道,“打啊,怎么不打了?”

她看向还举着鸡毛掸子的池锦年,“来,不是要打死我吗,打啊!”

“早早,你冷静点。”却是池砚辉说话了,“那什么,爸就是太担心你了,一时着急才……”

“担心?”池早打断,“原来池科长的担心就是打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你!”池锦年气恼,“你少牙尖嘴利!自己一天天不着家,就知道跟男人鬼混……”

“鬼混?你看见了?”

“你下午坐着摩托车走了,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去鬼混还能是什么?”

就因为这个?

池早一时觉得,冲这些人发火都是浪费时间。

“捉奸还得拿双呢,就因为我坐了一下别人的车,就成鬼混了?那我还说你和女同志说话是乱搞男女关系,你认吗?”

“你少胡说八道!”池锦年闻言,气得脸都红了。

“你也知道是胡说八道了?”池早冷笑,“那怎么轮到我就是鬼混?我真好奇,同样的事情如果放在池珍珍身上,你们还会不会觉得她也是跟人出去鬼混。”

“你怎么能和我姐比,你……”池砚彬下意识反驳,却在看见池早手里的刀时,又闭上了嘴。

“是,我是不能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