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君之珩四处溜达,晚上回来的晚,昨夜更是去了一趟县里,回来也是夜班子时,便贪了凉受风犯了旧疾。
君之珩冷眼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本殿要去的地方,未必合你心意。”
洛丹却像没听懂似的,笑意更深,凑上半步,声音软糯:“殿下去哪,妾身都愿随侍左右。”
建安候和侯夫人可是交代他了,不能让二皇子和洛云京有单独接触的机会,让她视情况而定,若是能将生米煮成熟饭,也是可以的。
可最近二皇子日日早出晚归,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有时候甚至她还没醒,二皇子就已经离开了,今日她能跟上,是万不能放他走的。
君之珩侧身避开,眼底透着不耐,语气已然带了几分警告:“本殿的行程无需你来插手,洛姑娘若闲得慌,不如早些回京。”
洛丹面色微僵,旋即又笑了笑,勉强掩下窘意,却咬着唇不肯退让。
他根本就不看她,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别跟来。”
马车里藏了一个人
洛丹见君之珩甩袖而去,脸上的笑容僵了几息,旋即又像没事人一样,扬起下巴走到洛云京面前。
她眼神咄咄逼人,低语道:“姐姐是不是知道殿下要在这里等皇上的信才能回京,故意跟来的?”
说什么不想嫁给君之珩,明明就是以退为进,故意欲擒故纵。
嫁给君之珩可就是皇家命妇,洛云京怎么可能愿意嫁给宗辞那个穷困潦倒的书生。
这几日她见君之珩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毕竟这二人在京城可是认识很久,属于青梅竹马的感情。
明明在京城时,母亲说二皇子最是厌烦洛云京,可洛丹做梦也没想到,到了翟州,君之珩居然整日想着她!
还经常去那个什么破福满楼吃饭,那个酒楼的老板明明就是绑了二皇子的高惠敏的帮手,也是洛云京的朋友,他们一定是有预谋的一起算计君之珩!
都怪洛云京心机深沉,故意在君之珩面前表现的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想到这儿,洛丹眼里像是淬了毒,恨不得当即就扑过来将洛云京生吞活剥了,可是又偏偏要忍下一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见君之珩还未走远,她故意扬起声音道:“既然住在这边,不若我们姐妹二人常来常往,哪天姐姐带姐夫过来,我们一起用饭。”
洛云京斜睨她一眼,嘴角一挑:“妹妹你若愿来,院门自然是开着。只是我粗陋简陋,怕招待不起建安侯府出来的贵人。”
君之珩的马车走远,洛丹不甘心地贴上前一步,话锋一转,“姐姐心胸开阔,宗辞一个书生,姐姐倒是愿意花钱供着他读书,也不担心他日后高中,抛弃……”她话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口,连忙掩住嘴。
旋即又补充道,“宗辞可不想瞧着那般良善,你可知他娘当年为何会回温河村吗?有朝一日他若是嫌弃糟糠之妻,我就该......”
洛云京眼里泛起一丝凉意,淡淡地问:“你就该什么?”
“我就该……”洛丹急中生智,“该早些劝你别一意孤行,毕竟你年纪轻轻,哪里懂事理。若是早些嫁进皇子府,如今怕不是已经……”
洛云京接过话,语气轻描淡写,“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你愿意嫁君之珩,就嫁,别总阴阳怪气稍带着我。”
洛丹被戳中心事,脸一红,又强作镇定:“姐姐怎这般尖酸?我这也是替你不值,瞧你这满身辛劳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当年在京中时的风采。”
洛云京忽然笑了,语气温柔却冷:“怎么,难道你早就知道自己才是建安候府嫡女,曾经来京中见过我?”
洛丹一噎,正想再说,洛云京却不再看她,转身欲走。
洛丹咬牙切齿,忽然抓住她袖角:“你别以为你现在过得好我就眼红!宗辞再会读书,也不过是个穷书生,你嫁他图个什么?你别后悔就成!”
“那我祝你赶快如愿嫁入皇子府。”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