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连个眼色都懒得给他,冷冰冰地说道。

他憋了一肚子火,独自躲在屋子里喝闷酒。

原本他才是冯家嫡子,是整个镇子里最风光的那位,谁见了他不喊声冯大公子?可如今,无论是邻里百姓,还是读书人、官员,都只认冯贺。

尤其是那日冯家大摆宴席,他远远站在人群之外,眼看着一众士子前呼后拥地簇拥冯贺,县令家的少爷还主动称兄道弟,他那股子妒火差点要将胸膛烧穿。

越想越恨,他越想越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宗辞。

若不是宗辞教冯贺复习,冯贺怎么能考中?若不是宗辞,冯家今日的荣耀早该属于他冯江!

他开始筹划,要趁着宗辞回村设宴的时候,夜里动手。他偷偷雇了两个混子,又在酒楼里偷了点迷药藏在袖中。

夜深人静时,他趁着天寒人稀,悄悄摸向宗家后院。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腿瘸。

地上的雪没化,踩着滑,他还想爬墙,可才勾着脚往上翻,就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正好落进了村口的冰河边。

那里本就是老村人用来取水的地方,河上结了厚冰,中间却因水流较急,有一处未冻实。

冯江跌落之时还挣扎了两下,可是他太重,冰层碎裂成了一圈圈漩涡,他吓得大叫,但四下无人,最终沉进冰冷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