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日还来了一男一女两位客人,在二楼卡座吃了锅子,点了一大堆的海鲜和牛肉,吃完却问伙计,“在你家吃饭,还要付银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从开业到现在来的客人无数,自问自己是谁的却还没有。

伙计一脸无奈,“不知道。”

他哪里知道每个客人都是谁?这不是神经病吗?

那姑娘有点生气了,连她都不认识,真是狗眼看人低,“这家铺子是我哥卫子潇的。”

她扬起脖子,意思是你还好意思要钱吗?

可伙计假笑,“卫大小姐你好,五十两银子。”

“你们铺子是抢钱吗?就吃个锅子,五十两?”

旁边男人拍了拍她肩膀,“蓉蓉,消消气。”

他转头对伙计说,“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伙计走了,他哄着那姑娘说,“一个小伙计,不懂事。”

不一会儿,掌柜的来了,那姑娘又说,“卫子潇是我表哥,这家铺子是他开的,我们可以走了吗?”

掌柜的有经验,微笑道:“姑娘,我们东家亲戚太多,他没交代亲戚都长什么样,若是每天都有来认亲的,我们这小店怕是要维持不住了。”

“你放肆!”那姑娘扬起手来就要打人,掌柜的一躲,姑娘的手拍在了柱子上,疼得直咧嘴。

旁边几个伙计看不过眼,悄声道:“狗仗人势的主儿。”

那姑娘却自顾自地抱着手腕对男人撒娇:“表哥居然不交代咱们的事,回头我就去找他。”

男子略显尴尬,但仍强撑着说:“我看这掌柜的不过是狗眼看人低,你等等,我定让你哥卫子潇亲自来说个道理。”

掌柜抱拳行礼:“那请您先结账,银子到了,咱们什么都好商量,别不是你们没钱想吃霸王餐吧?。”

旁边的小伙计也帮呛,“就是,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姑娘来吃饭,是付不起银子吗?”

姑娘一听,又气又羞,“谁说我们没钱?”

其实她还真的没钱,她是庶出的姑娘,根本不能卫子潇的亲表妹,她娘就是卫子潇母亲妹妹的丫鬟,趁着卫子潇姨母坐月子怕了男主子的床,这才有了她。

她跟着嫡姐愣是叫卫子潇一声表哥,平时去卫府,卫子潇待她也极为冷淡。

可这个时候哪能说自己没银子,“我堂哥怎么可能付不起饭钱?”

这句蠢话害得她堂哥咬牙切齿的暗叹她是个蠢货。

男子怒声制止了,“蓉蓉,不要闹了,我付银子。”

他从怀中掏出荷包,扔在桌上:“我们走。”

走出门时,还听见掌柜同伙计低声说:“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亲戚,一看就没走正门进来的。吓都吓不住人。”

伙计噗嗤笑出声:“要是亲戚都免单,我们不如改行叫‘亲戚的锅子’。”

掌柜一边笑一边摇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两人一前一后从火锅店走出来,姑娘脸色铁青,男子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真是晦气!”姑娘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气得直跺脚,“这破地方也敢这么收钱?还不就是一堆锅子水煮肉,哪儿配得上五十两!”

“是啊。”男子皱着眉,边整理袍角边低声嘀咕,“我还以为你表哥开的店有多好,也不过如此,以后就别来了,你表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养了这么一群死脑筋的伙计和掌柜。”

“我连镯子都没买成!本来想去金顺坊看看那套琉璃簪子来着……”

“你不是说卫子潇很宠你吗?”男子凉凉开口,“怎么连个玉牌也没给你?”

姑娘更恼火了,正要发火,忽听街角传来一声:“哟,这不是李蓉姑娘和齐世子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百鸟朝凤百褶裙的洛丹,旁边的正是二皇子君之珩。

今日君之珩身着淡金色锦袍,气度温和,神色却藏着冷意。

李蓉顿时换了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