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臂搂在宗辞的腰间,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
鼻子尖畔全是他衣服上皂荚的辛辣清凉的香味。
她顿时羞红了老脸,天爷呀!
这是什么操作?
洛云京抿了抿唇,偷偷将手臂缩回来,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还是真空,难道昨夜意识自己回笼闪回了茅草屋?
她不会将小瘸子给......
不行不行,以后还是不能回大平层泡澡了,太危险也太尴尬了……
吓得她赶紧屏住呼吸,一点一点退回自己的领地,害怕被宗辞发现,她整个缩到被子里,小心翼翼地爬到脚底下寻找她的睡衣。
被子里又闷又热,好不容易套上了外袍,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谨慎地露出眼睛和鼻子,深呼吸......
宗辞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声音低哑,“你在做什么?”
他早就醒了,空气里萦绕着女儿香,他是半夜回屋的,当时洛云京还贴墙睡着,他也没注意她如此呀!
一炷香前他睁眼一看怀里一片暖香如玉,隐隐显出峰峦叠嶂就压在他身侧……
要不是他身子骨弱些,估计鼻血都得流一床。
他握了握手心里的帕子,可不能让旁人看见。
宗辞木着身子等待……一动也不敢动。
喉咙艰难的翻滚……
太难受了……
早知道……就不回来,不!难受好像也还是想回来睡!
“没,没做什么,我起床教小老三练功。”还没等说完,洛云京就跑着离开屋子。
脸太热了,不行,她得去吹吹风。
屋子里的宗辞也比她好不到哪去,活了这么大,也没抱过这么软的人呀。
不是,他就没抱过人。
转念一想,这是他娘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吧。
可是他如今没法下床啊,他涨得不行。
过了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
刚冷静下来,他就意识到更大的不对......
“洛云皓,皓,皓,皓……”
洛云京带着小老三去河边跑步,没听见宗辞声嘶力竭地叫喊。
她俩绕着村口的小河跑了三圈,大概也就是两公里,对于六岁的小朋友,已然是上限,要不是洛子轩平日里坚持用小铁剑砍木头,估计是没有这个体力的。
自从来了古代洛云京也没怎么锻炼,昨晚她又没吃主食,跑完步已经累得腰腿酸软无力。
她牵着洛子轩往家走,路上,几个大婶怪异地瞧着她议论。
“切!还说我们是倒霉鬼,现在是谁倒霉,你们都知道了吧?”
沈家姑姑沈翠娟一口啐在地上,阴阳怪气地跟邻居妇人说话,眼睛时不时的瞟向洛云京的方向。
她对面的妇人刚要说什么,就看见洛云京皱着眉,大刀阔斧往前走着。
想一想那天在牛车上,她亲眼见到洛云京举着铁剑跟玩似的,不由地咽了下口水,“别说了,那不是宗辞娘子么?”
沈芳芳缩了缩脖子,但一双眼睛还是愤怒地看着洛云京,往日里她虽然恋着宗辞,可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过洛云京。
洛云京虽觉奇怪,却也不理会她。
旁边一个路过的大爷叹了口气,“你娘喊了咱们村的赤脚大夫去家里,好像是宗辞出事了。”
洛云京回头瞪了沈翠娟一眼,抱起洛子轩就往家跑。
院子门口围了一圈人,还有沈家二叔,流着哈喇子,指着院里,“阿辞,阿辞!”
洛云京进了屋,赤脚大夫背起来药匣子摇头往外走,“大娘别给银子了,我也治不了,估计是彻底瘫了。”
澎秦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怒指着洛云皓,“你,你这是要害死他呀!”
宗辞此时脸色憔悴,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强抿成一条直线。
此时他惨白的像是易碎的水晶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