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敷眼睛。

房间里静悄悄,季娆垂着头,眼睛盯着他的脚尖,又羞窘又尴尬,根本不好意思抬头和他对视。

心情平复了会,季娆听到商言津问她,“哭什么?”

季娆手里捏着已经没什么热意的毛巾,抿了抿唇,头埋得更低,小声说:“你知道。”

商言津向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声音清清冷冷,“我不知道。”

季娆:“你知道。”

商言津淡淡道:“我知道什么,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仿佛又恢复了那副对她冷淡疏离的样子。

季娆心中里刚压下去的酸涩又涌了上来,说话断断续续,“行洲……行洲说你出车祸了。”

商言津:“然后呢?”

季娆心里一阵后怕,“他说,很严重,生死未卜。”

“这跟你有关系吗?”商言津声音浅淡,“季娆,你说过,对我没有半分真心,所以即便我真的生死未卜,你也不会担心,你到底哭什么?”

季娆喉咙堵得难受,“我……我……”

季娆咬了咬唇,下意识想反驳他,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听到行洲说他出了事,她吓得魂都要飞了。

可是她怎么反驳他。

当初是她自己要走的,用了那么决绝的方式。

她总是骗他,对他满口谎言,欺骗他的感情,即便她现在说担心他,他也不会相信了。

季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半晌,商言津说:“你住哪里?”

季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