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娆舔了舔唇,大脑急速运转。

“上车!”商言津语气温和,警告,“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季娆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垂着头,老老实实的上了车。

路上季娆一直被商言津晾在一边,她刚上车的时候,他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工作上的事情,他在同对方谈生意,通话直到车子驶入博璟公馆地下车库才结束。

商言津收起手机,下车。

季娆直觉自己今天跟他回去要倒霉,坐在车上磨磨蹭蹭不想下车。

商言津也不催她,沉默的站在一旁,手指上依旧把玩着那块金色手表,阳光从远处长驱,光线投在表盘上,折射出金色的光,季娆视线不经意瞥见那块手表,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商言津拿着那块表是有什么用意。

磨磨蹭蹭,最后还是下了车,咬了咬牙,英勇就义般被商言津牵着手往里走。

正值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铺进房间,整个房间充满碎金色虚虚浮浮的缥缈光线,一束光线恰好落在他肩膀。

他低头,慢条斯理的扯掉领带,对着季娆的半边脸颊浸润在光线里,季娆轻而易举就看清了他脸上的阴鸷,一种忐忑不安的慌乱将她攫噬,心突突跳了起来,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眼睫簇簇颤动,眸光闪烁着往四周探寻了一圈,佯装镇定,声音紧绷,“行洲呢,怎么没看到行洲。”

“搬出去了。”商言津轻笑一声,说:“他懂事,知道这里即将是我们的婚房,不在这里打扰我们。”

季娆咬了咬唇,“我不结婚。”

“是吗?”商言津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季娆深吸了口气,又向后退了一步,说:“是。”

商言津神色平静,“当初怎么向我承诺的,一辈子都不主动离开我,否则,就任我处置。”

话音刚落,房间所有窗帘缓缓合上,光线一点点被隔绝在外,几秒后,明亮的客厅陷入一片昏暗,商言津幽深的目光充满侵略的落在她脸上,抬腿朝她走过来。

季娆心口猛烈跳动,脑子里下意识就想拔腿就跑,双腿却绵软无力,像是抬不起来,只能站在原地。

商言津握住她手腕,把她往卧室拽。

卧室比客厅更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也没有,商言津将领带绑到季娆手上,被按在床上的时候,季娆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他那些警告,从前被她当做吓唬她的话,说的都是真的。

手腕被禁锢在床头,挣扎不开,季娆看到商言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季娆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眸光惊愕瞪大,“商言津,那是什么?”

商言津坐到床边,手指抚摸她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满眼宠溺,“宝贝儿不是说看过很多小电影,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季娆惶恐的摇头,“商言津,我不要这个,你不能这么糟践我。”

“糟践?”商言津冷嗤,“从前我纵容你,体谅你年轻爱玩,你一次次骗我,我都不与你计较,对你极尽讨好,悉心呵护,到最后,你还是想离开我,对我满口谎言,一句真话都没有,倒是也有趣,我自有记忆起,就没人敢戏弄我,季娆,你是第一个。”

“我错了。”季娆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商言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再也不招惹你,我离你远远的好不好。”

到现在还不死心,还想走。

“别装可怜。”商言津拇指移到季娆眼角,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睛,话里带笑,“放心,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不碰你。”

说完,他手指从她眼角移开,取过盒子里的东西。

季娆摇了摇头,惊慌中,一股仿佛灭顶般的感觉流入她血液中,在她四肢百骸游走。

季娆抽抽噎噎哭起来。

商言津轻笑一声,语气听起来很无奈,“宝贝儿,哭什么,还不到三十秒。”

三十秒。

季娆恍然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