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态度不可同日而语。
谈贞静一开始就在一边冷眼旁观,等两个家长过来道歉时,也只是笑了一笑,心里那股烦闷涌上来,实在不耐听他们啰嗦。
她站起来,欠身朝在场人说道:“那个,道歉也道完了,我先出去了,还有课。”
她朝校长几人点个头,也没看聂修齐,自顾走出办公室。
一两周没来学校,好多工作需要衔接。
她去休息室擦干净桌面的灰,拿了自己的舞蹈服和舞鞋去小练舞厅。
其他老师都在上课,此时这间练舞厅空着,她去换衣间换衣服。
谈贞静边换衣服边出神。想了想自己这些天来的委屈,好似都一下子不见了。那对夫妇卑躬屈膝道歉,她心里有一丝快慰,但紧接而来的却是胆寒。
他们被聂修齐逼着给她道歉,未必见得真的认为自己做错。那自己呢?自己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迫于权势,被聂修齐逼着做不想做的事吗?
他这次找那夫妇的霉头,多半是为了琪琪。她上次拒绝他求欢,不被他找麻烦就算不错了。怎么能对他生出感激?
谈贞静不断提醒着自己。
等抱着衣服出来时,门口站了个男人的身影。
颀长身姿将狭窄过道挡了个严实,目光极具侵略性,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打量。
她刚换上芭蕾舞裙,舞裙很贴身,轻透的薄纱面料贴合身体的曲线,勾勒出挺翘的玉峰和纤细的腰肢,饱满圆润的大腿也露了大半,被他这么一看,谈贞静只觉全身上下的血液往头上涌,体温都要高出几度。
她咬紧嘴唇,躲避着他的视线,想绕过他走出去,却被他坏心地挤到墙边,越来越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