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对情况感到头疼，挥手：“你去给学生家长好好道个歉，记住，态度一定要诚恳。”

谈贞静抬起头，静静说，“她要把琪琪推下楼梯，我去救人，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

王校长瞪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性格这么犟？谈老师，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家长听吗？咱们不是公立学校，不伺候好家长，明天人家就退课走人。别的家长听说这事，还能让孩子在咱们学校继续上课吗？你要考虑大局。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你休息几天吧，暂时不要来学校了。”

走出校长办公室，谈贞静往楼下小教室走。

还没进门就听到怒骂声。

推人的女孩爸妈都来了，指着学校管理老师的鼻子骂了好一会儿。

那个老师陪着笑，见谈贞静过来，赶紧把她拉过来，“家长您消消气，这是我们谈老师，专程过来给您道歉的。”

犯错的这方趾高气扬，要求学校赔礼道歉，推人的小女孩躲在家长身后。

反倒是琪琪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绷着小脸不说话，身边站着小李，除此之外，没有看到其他人。

聂修齐没来？谈贞静脑海里念头一闪而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老师有时候就是得忍受一些不讲理的家长胡搅蛮缠。

谈贞静给人道了歉，人却还不依不饶，见琪琪身边只站着个小李，冷哼一声：“真是没家教，自己小孩打人，家长连面也不露！”

这下连小李都听不下去了，脸一下子阴沉下去，朝谈贞静点头，便往教室外走，到走廊上打了个电话。

谈贞静也没心情管那么多，把对方家长哄走后，搂着琪琪安慰了好一会儿。琪琪本来皱着小脸强忍着，等人都走了，扑到谈贞静怀里哭了起来。

“今天到底是怎么啦？你和她是吵什么？”谈贞静柔声问。

琪琪抽泣着，好一会儿才说，“她说，说我……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她说我妈妈不要我了，可是，我妈妈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谈贞静心疼地抱紧她。

没一会儿，小女孩在她怀里睡着了。

小李打完电话回来，和谈贞静一起把琪琪抱到车上。“谈老师，今天真的谢谢你。聂书记这几天在外地忙，赶不过来，他让我转告一声，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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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08.天鹅湖

聂修齐最近确实很忙。

每年到这段时间都有很多会。省里、市里，大大小小的会都要他出席。接到小李电话时，聂修齐人在北京，刚从会堂出来。

他和几个老干部往宾馆走。晚上是统一在那边就餐，路上遇到不少熟人给他打招呼。

几个穿军装的看到他，拉着话了会儿家常。几个是从小看着聂修齐长大的叔伯，几个是当年聂家老爷子手下的兵。

这个圈子里是没有秘密的。聂修齐是聂家这代精心培养的，虽然这次没入常，但是都知道下届省委有他名字。

聂修齐笑意不达眼底，和他们说了几句，才走远。

到饭店里，他避人找了个空地，听小李讲完事情经过。

电话里小李声音有点飘忽，小心翼翼讲完，聂修齐半天没说话，小李跟他很久，知道他脾气，已经开始心慌。

男人不动声色，说，“行，我知道了。”

他转身走到窗台那边，靠着墙，“琪琪没事吧？”

“没事，多亏谈老师及时赶到，没出什么大事。”至于家长为难谈贞静，小李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聂修齐讲了。他也拿不准聂修齐现在对谈贞静还有没有兴趣，但多说一句总归比较稳妥。

聂修齐嘴角扬了一下，“给她说声谢谢。”

收了线，聂修齐去饭店和领导用餐。

过了两天，在京公干结束，聂修齐抽空回了趟在北京的家。

这边虽然不常回来，也有人专门管理。这边的助理给他递了个册子，说京郊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