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靳琛的过往,在圈里是公开的秘密。

被曲家知道后,曲秋远被送到了国外,这才将两人拆散,而靳琛则一直保持单身,直到与纪纾联姻。

“好弟弟,”纪延吹气,“还不帮哥哥吗?你连个孩子都没有,怎么拴住靳琛呢?”

“帮哥哥就是帮你自己,没了纪家的背景,靳琛凭什么和你结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纪家财力日益下滑,百年世家的名号却也足以令圈里高看一等,与靳家结合,一个图利一个图名,各取所需。

犹如被人勒住了脖子,纪纾用力呼吸,却仍觉得大脑缺氧,他偏过脑袋,艰难地对着纪延笑了一下。

纪延脸色一喜。

嘴唇翕动,纪纾说:“我不会左右靳琛的任何想法。”

纪延愣住,紧接着大笑,对纪明杰说:“爸,看来小纾还没有认真反省。”

纪明杰失望地摇摇头,冲屋里的保镖吩咐:“把少爷带下去。”

人高马大的保镖走上前,纪纾颤抖更甚,单薄的肩膀被阴影笼罩,血液像是冻住,凝成冰柱,刺破了血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他挥开保镖的手,理理衣服,昂高下巴,傲然道:“我自己走。”

正这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走哪去?”

纪纾一怔,猛地回头。

书房门被打开,一群黑衣西装的保镖鱼贯而入,开道般站在两边。

靳琛走了进来。

他还穿着西装,显然从公司赶来,皮靴踩在地板,步步凛冽,仿佛披着寒霜,冷峻的眉眼气势骇人。

两个保镖下意识后退。九二四>衣>五七六{五]四%

琥珀香袭来,强势地劈开纪明杰的信息素,无形地笼住纪纾。

纪纾再也无法抑制,一头扎进靳琛怀里,支撑不住地往下滑。

靳琛揽住他,目光直直看向纪明杰,分毫不让地逼视:“你要带我妻子去哪里?”

身居高位数十年,纪明杰竟有一瞬间不敢直视。

纪延同样怔愣。

他分明算好了靳琛不会来,以纪纾的个性也不可能让靳琛知道,就算知道了,当真丢下柏俞不管?

“地覆……”

话未说完,寒刃般的目光向他刺来,纪延心惊,狼狈地后退,“砰”地撞上了桌沿。

靳琛手一抬,金文松恭敬地递上文件。

他头也不抬地念:“十月十六日,木芯板进货一万三千零六十件,总价五百八十万,时批七百三十八万;胶合板……”

磁性的嗓音低沉有力,不疾不徐,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纪延愈听愈不对,簌簌直冒冷汗,靳琛念完,沉黑的眸子看着他,淡漠道:“有什么异议么?”

纪明杰也听出不对:“这是什么?”

金文松将文件递过去。

好歹在商界打拼多年,纪明杰一看便知,有人在进货账目上动了手脚。

其实这种事可大可小,就看愿不愿意追究,一起吃回扣做假账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纪明杰瞪了纪延一眼,这种时候了还耍这种小聪明,略一沉吟,开口说:“小琛……”

“伯父,”靳琛并不改称呼,“我敬您是长辈,是小纾的父亲,但很遗憾,柏俞不和失信之人合作,请您谅解。”

堵死了回旋的余地。

纪明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氛围变得尴尬。

纪延堆着笑,但也不敢再套近乎:“靳总,都是误会,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道歉,但您看我们现在正处理家事……”

纪纾一抖,头埋得更深,靳琛索性单手把他抱起来,手臂托着屁股,冷声打断:“他犯了错自有我管教。”

说着,不顾那两人脸色,也不想多费口舌,靳琛抱着纪纾就走,黑衣保镖跟上去,竟无人敢拦。

临近出门,靳琛脚步微顿,“既然嫁给我,纪纾就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再听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