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二虎口干舌燥,好容易才移开了视线,支支吾吾的说:“你……你擦干了就去内室吧,盖好被子,别冻著了。”
“嗯,我去床上等你。”阿善笑了笑,留下句让人喷血的话去了内室。
樊二虎进了浴桶,只觉得身子发热,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说起来真的好久没抱著阿善睡觉了,他的身子暖暖的,抱起来很舒服。今晚不仅能抱著睡觉,还能在睡觉之前做某些事情……能够逃出来真是太好了。
他正在想入非非,阿善又回来了,身上随便披了一件外袍,也没系衣带,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想。
樊二虎脑中轰然作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麽又出来了,小心著凉。”
阿善凤眼微眯,拖长语调说:“我来帮你洗澡啊……”说罢撩起水在他身上东摸一把,西拂一下的――这哪里是洗澡,分明是挑逗。
“你……你别闹,等我先洗完,再……”樊二虎被他弄的火烧火燎,又不想把阿善的外袍弄湿,只得手忙脚乱的支应著。
阿善邪魅的一笑:“可是……我等不及了……”
这句直白的邀约比任何 催 情 药 都管用,樊二虎血液沸腾,再也按耐不住,跳出浴桶胡乱擦了擦身子,抱起阿善走进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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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隐沿著官道一路向西而去。
夜凉如水,被冷风一吹,烦乱的心绪逐渐平复,江隐也开始冷静下来,自己没打招呼突然离开客栈,易天诚和属下们都会奇怪吧?可有些事情,却是必须亲眼看个究竟的。
细细算起来,那林子骞从出现到离开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以奇怪的方式突然闯入,又以凄凉的结局仓促退场。当时……他一直说喜欢自己,就算起初对他有怀疑也在不断重复的爱语中渐渐迷惑了,后来他被玄灵教抓走,回来之后的一番剖白更是让人怜惜万分。但……如果这一切都是骗局,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其实可以向易天诚再问清楚一些的――林子骞的左眼角有颗泪痣,如果这个特征被肯定,几乎就可以下结论了。但是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还是留一丝希望吧……或许一切都是凑巧,是那个“柳云澈”刚巧能写出和子骞一摸一样的字迹。此番若能寻到柳云澈,发现是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就再好不过了。不,就算寻不到也行,至少可以不用下定论,还能当他不是林子骞……
左思右想一番,江隐最终决定:往西寻三个城镇,若是没结果就立刻返回,从此再也不把这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渐渐的,东方泛起鱼肚白。看看天色,江隐才发觉竟然不休不眠用轻功赶了一夜的路,不由自嘲一笑,心性淡漠的自己居然也会如此执著,林子骞,你最好没说谎。
又行了一段,官道岔成左右两条,江隐停下脚步,犹豫著要到哪边去找。
忽然旁边传来清脆的招呼声:“嘿,这位施主,也是早起赶路的?要不要过来吃点东西?算你便宜哦!”
江隐循声看去,只见不远的大树下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正在烤著馒头。
江隐上前问道:“小师傅,请问这两条路通往什麽地方?”
那小和尚答道:“左边这条通往梧桐镇,右边的是涟水河。”
“多谢。”江隐道过谢向左边岔路走去,没走两步就听身后飘来一句低声的抱怨:“光问路也不买东西……还是阿善和二虎的钱好赚,两个红薯卖十两,若是下次再遇上……”
江隐内力深厚,这句轻飘飘的话语听在耳中清晰无比。他蓦地停住脚步,二虎?这名字好熟悉,对了!樊二虎,他是子骞的仆人!他应该是跟著子骞的,子骞在何处?“阿善”又是怎麽回事?这小和尚说的是什麽时候的事?
江隐立刻折回来,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切的想要确认却又有几分迟疑,最终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