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多,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不完满的完满
十一的时候,梓晴决定去北戴河散散心,William说他也要看看毛主席游过的河,也非要去。
两人去昌黎的葡萄沟看葡萄,在一排排地葡萄架下吃美味的葡萄和山珍野味;在黄金海岸玩沙子,堆城堡,坐热气球。玩的不亦乐乎。
第五天的时候,梓晴躺在沙滩上,闲闲地看杂志。William说宾馆补眠。
有人把梓晴盖在脸上的书拿走,梓晴迅速擦擦眼睛坐起来,以为是William,刚要开口骂却在见到来人的脸时,呆成化石。
那人用手捧住她的脸,小心地擦去泪水,温柔道:“你怎么这么傻,一个人在这里伤心也不肯迈出那一步,有那么难吗?”
梓晴的泪水却越用越多,爬满了两颊,滑入了脖颈。可她还是拒绝他,是没有那么难,拒绝他没有那么难。她不是铁石心肠,他千里迢迢赶来她不是不感动的,可她不能因为一时的感动毁了他,拖累他。
僵持间,梓晴的腹部疼的厉害,开始还能忍住,后来她疼的快哭出来了。蒋哲发现她的异样,抱着她就呼呼忘医院跑,连叫车都没想起来。果然是关心则乱,他那么冷静的一个人。
医生说是胃穿孔,要马上手术。梓晴醒来的时候,看见蒋哲还在床边,胡子拉茬地,正看着她出神。梓晴叫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来,坐到床边死死地搂着她,把脸埋在梓晴肩头,也不说话。梓晴感觉肩上凉凉地。梓晴看见他膝盖上有血迹,问他怎么回事。蒋哲在她肩膀上来回蹭着,闷闷地说,上厕所时不小心摔的。
梓晴扳过他的脸,看着他,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大滴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握着他冰凉的手,“蒋哲,瞧你那小胆儿,我这不好好的吗?我还得好好的活着,守在你身边呢。我答应你了,就算以后我们厌倦后悔,现在我要和你在一起。”
William来医院看梓晴,梓晴问:“是你告诉的他我在哪儿吧。”
William低下头,“我不想见你天天那样笑,比哭还难看,让我看着都想哭。你老是说说话就走神,好像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似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在追赶你,我只恨自己晚了你几年。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即使你的幸福里没有我,看着你幸福,我才安心。”
梓晴看着这个少年,不,他现在已经长大了,懂得爱人懂得成全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隐藏自己的痛苦来安慰我,逗我开心,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我拿什么回报你的这份厚爱呢?我能做的只是,对你真心的笑,我的弟弟。希望你有苦痛我也会有分担的机会。
回到H市,蒋哲在他父亲生日宴上拉着梓晴的手,迈入各人惊诧的目光中。那天梓晴穿了件纯白丝质长裙,恰好遮到膝盖,露出修长的小腿。选这件衣服时,蒋哲从背后抱住她说:“我就要他们看看我老婆多漂亮!”
蒋哲的爸爸是个很不苟言笑的人,说话很慢,可以看出说话前都是仔细考虑的。蒋哲父母对她很客气,没有想象中的冷遇。可是也过于客气,他们并未表态。
俩人去领了结婚证,领证前,俩人同时问“你不后悔吗?”又同时相视一笑。婚礼并不隆重,只请了好朋友们,为此蒋哲一直很歉疚,梓晴倒不在意,只要他还在她身边,还爱着她惦记着她就知足了。宝宝出生的时候,蒋哲妈妈派人送来了补品和衣服。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服,连尿不湿都买了,显然是上了心的。梓晴把孩子的照片让人带了回去。并说了些谢谢祝福之类的话。
第二天,那边就传话来说让他们都去家里吃饭。一顿饭应付下来,梓晴很是疲惫。蒋哲歉意满满,梓晴说,这样已经很好了,我知足了。
是啊,梓晴知足了。虽然那边还没有完全接受她,可毕竟有了接受的样子,有了接纳的意愿,剩下的事只能慢慢努力。她的人生已经很庆幸了,有这样的人陪在身边,她不需要再向以前一样,什么事都自己担着,她也可以像很多小女人一样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