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慈动手还不够，嘴巴也痒痒的，还想言语攻击几句，余光瞥见出现在后门口的班主任，只好作罢。

一丁点歉意都没有，她挑眉朝陈斯彻投去轻蔑的一眼，若无其事地转身正坐回去。

目睹陈斯彻被打的那几人本就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借着班主任的到来连忙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班主任出现的时机巧妙，恰恰好错过了陈斯彻被打的一幕。

不知情的小老头见班上好几个人都在扭头看后面，还以为大家是在期待他公布月考的班级排名。

华中每回考试都是金榜单先出，表彰的同时留个悬念，随后各个班主任会在课上公布金榜单开外的排名，再留个悬念，最后才是各科教师公布单科分数。

一环扣一环，每回公布成绩都搞得人心惶惶，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正对上几道翘首以盼的目光，小老头觉得有些奇怪。

以往也没见这些学生有这么积极过，但这次班级的总体成绩提高了不少，也能算是个合理的解释了。

思及此处，他的腰板挺得更直了，脚步轻快得仿佛回到了二十岁，一阵风似的飘上了讲台，清了清嗓子。

“咳……这节课前，我先公布一下本次月考的班级排名。”

底下的学生各个正襟危坐，显然对于即将公布的排名万分紧张。

但若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其中几个神情呆滞，眼里无光，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

急着公布排名，他没能注意到这几人的异常，也没能看见后排角落里某人红肿的脸。

“第一名……何雨薇，发挥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老师希望你继续保持。第二名，郑好，不错，进步很大，尤其体现在英语上。第三名……”

皮下的血管里似是火焰流动奔腾，火辣辣的痛，捂着被打的半侧脸，陈斯彻并没有像几个目击者所想的那样当场发作，而是陷入了沉思。

与顾念慈相识的过程似跑马灯般在脑海里闪过，前面的画面却都是模糊的，直到近日才逐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