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诚王这个倒霉鬼?简直是侮辱她的审美!
诚王略略低头看了一眼, 唇角微颤, 但最后依然只抿着唇没说话。
别看颜溪被连亲王说了一句便这么委屈可怜的模样,可他更可怜,他如今才是这帮人里面最底层。
诚王不说话,而颜溪被说了几句又不开心, 她抿唇闷闷不乐握着屁股底下马脖子上两撮鬃毛,最后只从鼻间溢出了一声不满的轻‘哼’。
好不容易到了夜间,大军驻扎,终于不用再骑马了。
诚王逃也似地下了马,然后自己找了一个远离颜溪他们几人的火堆,和一帮士兵们挤在一起吃干粮,远远避开了他们。
生活实在给了他太多打击,让他从一个桀骜不驯张狂霸道的的皇子硬生生变成了这么副怂样子。
关键是还没法反抗。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颜溪数不清的钱,才会在这辈子遇上她。
诚王捧着干粮默默吃着,越过眼前火堆,看着颜溪那边的景象,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颜溪这边倒是挺热闹。
她刚刚在马上被连亲王说了几句,有些闷闷不乐,但如今下了马,这点子闷闷不乐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因着休息了会儿,养了些精神,下午被赶路折腾得没什么精力的颜溪又支棱起来,不过她没和连亲王还有霍延庭他们说话,她坐在一堆将领之之中,捧着装了热汤的大碗,仿佛这碗里装的是酒水,正与人家说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