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道:“砚台想你的很,本来这次也要一道来的,他爹不答应,愣是留在了家里,还很不高兴。”
虞稚 :“太危险了,您来我也觉得有些惊讶。”
“我也是非要来的,我女儿和外孙都在这,我吃也吃不下,睡也是睡不着的……”
虞稚握住了她的手:“都过去了娘,咱们家迟早团聚。”
“是。”虞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先简单过个年,咱们正月里就返程了。”
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娘俩猛然抬头,虞稚一喜:“一定是魏迟回来了!”
她急忙跑了出去,门口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两个!
虞稚一愣,这才发现魏远竟然也来了。
“二哥!”
虞稚十分惊讶,片刻之间,魏远和魏迟便已经大步迈了进来,魏迟露出个笑:“鱼鱼,二哥来了。”
魏远也笑:“弟妹。”
虞稚瞬间便明白了魏远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时十分感慨:“二哥来了多久了,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直接去的淮州,你不知道也正常。”
但魏迟肯定知道,虞稚嗔怪地看了眼魏迟,“二哥来了,这个年就更热闹了,快进来歇歇!”
虞母也站起来迎人,虞稚也不用多问,从看见两兄弟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裴子淮的下场。
无需多问。
小院内顿时热闹起来,魏迟和魏远安顿好这些士兵之后也回了自己房间。
虞稚让这院里的丫鬟备好热水,主动去了浴房。
夫妻又是三日没见了,魏迟回头看见人,忽而一笑。虞稚走上前替他宽解衣带,“可伤着了?”
魏迟大大咧咧:“他能伤到我?”
虞稚抿唇:“不提了,洗澡吧,明日就过年了。”
魏迟伸手,覆住了她的,“一道吧?”
虞稚脸一红,顺着他了。
浴房内,虞稚靠在他的肩膀上,魏迟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静静的抱着人,他有一下没一下啄着鱼鱼的耳垂,“咱们初三出发,若是黄河不结冰,大概二月就能返回肃州。”
虞稚有些惊讶:“这次,直接回肃州吗?不在蜀州停留了?”
“蜀州安王已经安排好了,刘春文上任蜀州刺史,你想去看他?”
虞稚从魏迟这话里听到了一丝酸,她忍不住笑了笑:“没有,他蛰伏蜀州几年,对那边的情况再熟悉不过,如果之后能在蜀州有所作为,当然也是好事一桩了。我就是想问问蔓蔓是不是还在蜀州呢?”
“已经康复了,一个月前也跟着周青回家了,可能现在都在家过年了吧。”
虞稚睁大眼:“那就好……那咱们也回!”
魏迟凑上去亲她,轻声道好。
……
除夕。
京城的百姓今日都知道,宫里要举办祭祀了。
满朝文武皆准备进宫,今日是过年,也是先帝的祭祀典礼。
宁国公府的马车裴家的马车一道出门,从朱雀大街往皇宫缓缓前进……
“老爷,前面是宁国公的马车,我们可要去打个招呼?”
裴沉坐在车内摇了摇头:“不需要。”
当然,对方也没有和他打招呼,两辆马车并驾齐驱,但是谁也没有停下来。
所谓的祭祀大典,便是在吉时,由小皇帝亲自上香祭天,接着宫中在举办除夕宫宴。按照以往的时辰,应是祭祀大典在前,而宫宴在后,可今日,不知裴太傅在等什么,竟安排宫宴在前。
面对质疑,裴沉看了眼钦天监,钦天监点了点头,站起来道:“今日吉时,适宜在子时祭祀,太后娘娘,应顺应天意而为。”
裴太后看了眼裴沉,笑了笑:“既然钦天监已经测过了,太傅也这么说,调整一下计划又如何,那就先开始宫宴吧。”
说完,裴太后看了眼身边的大宫女,对方心领神会,立刻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