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看了眼女儿,“也没什么可惜的,孩子还小呢,就当过年热闹了,等回家和爹娘父母他们团聚,咱们再重新办一个就是。”

魏迟什么都听她的,自然道好。

知道父亲要来惠州了,虞稚开始认真准备这个新年,在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里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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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州的景象,现在就没这么好了。

景王被刺,裴子淮查了一圈也毫无头绪,他这几日头疼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那能大拿再次找到了他,道:“大人,小的有办法。”

裴子淮抬头看他。

这人阴森道:“小的知道,大人需要景王这个人一道去往京城,但其实这人是死是活……好像并无所谓……”

“你什么意思?”

“大人,何不找个替身?”

裴子淮嗤笑:“你当本官没想过?可景王在三年前才回过京城,满朝文武都记得他的样子,怎么找?”

能大拿笑道:“大人忘记小的了?巫蛊之中有一种法子,可将人皮褪下……之后移花接木……”

裴子淮慢慢坐正,盯着他看。

“痕迹可明显?”

“保证一般人,看不出。但这个人,不能说话,声音无法改变。”

“这好办,你若是能做到,本官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能大拿咳嗽两声:“小的只有一个心愿,和大人一样。”

裴子淮点头。

三日过后,裴子淮下令,带着“景王”一道前往京城。

他故意将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若是刺杀景王的刺客知道这消息,一定会一探究竟。

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魏迟。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惠州。

此时,李元舟先一步赶了过来,和魏迟、虞稷正在商议此事。

虞稷有些不可思议:“景王还活着?”

魏迟嗤笑:“冒牌货而已,我还能说,那是先帝。”

“可我们的探子回报说,景王坐在轮椅上,裴子淮还故意让他露了脸。我安排的人见过景王,竟然不会出错才是。”

李元舟道:“这不一定,样貌一样,也并非就是本人,苗族有一巫蛊之术,我这段时间和乌正文一道研究,大概也清楚了一些。”

说到苗族,魏迟眼中的杀意又浓了起来:“是那个苗人。他一定在裴子淮身边。”

“不错,我想能用钻心蛊的,也只能是他了。魏迟,如今裴子淮已经动身,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魏迟冷笑一声:“且放心,我一定送给裴子淮,一个终生难忘的除夕。”

腊月二十五,虞怀到了惠州。

而更让虞稚惊喜的是,不仅父亲来了,虞母竟然也来了。

“母亲!”

虞稚惊喜万分,像个小女孩一样跑向娘亲,直直扑到虞母怀中。

虞母的眼泪也瞬间流了下来:“只只……只只……母亲总算见到你了……”

魏迟走上前:“岳父,岳母。”

虞怀也苍老了不少,想来也是前段时间忧思导致。

“辛苦你了,魏迟。”

虞怀一时也感慨不已,魏迟笑了笑:“应该的,而且,都过去了。”

一家子团聚,见到年年,两个老人也开心的不得了,年年虽然不记得外祖父和外祖母,但是她一点不怕生,只用了半天就和外祖父外祖母熟悉了,虞母抱着外孙女,也笑得合不拢嘴。

虞稚和魏迟就笑着站在一边看。

魏迟忽然道:“鱼鱼,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虞稚一愣,侧头看他:“是……淮州那边的事?”

“对。”

这些日子,虞稚也知道魏迟在部署什么,但是她没有多问,因为,她也足够相信她的夫君。

“好,我等你回来,我哪里也不去。”虞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