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疯了。”
虞稚在狭小的浴桶内转身,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我很好……就是把你送给我的簪子……丢了。”
魏迟亲了亲她的脸颊:“在我这,但不要了,我回头送你更好的。”
虞稚愣了一下。
“是不是裴子淮……”
“嗯。”魏迟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他有些反感这个名字从鱼鱼的嘴里说出来,“他想用宁采薇的尸体骗我那是你,但我没上当。”
虞稚忽然感觉胃里面翻江倒海……
“鱼鱼!”
魏迟脸色一变:“不提了……”
虞稚:“我没事……我没事……”
水有些凉了,魏迟立马站起身将她抱起,扯过巾子便将人裹住,大步走向了内室。虞稚被他牢牢裹住,魏迟一面替她擦发一面道:“鱼鱼,之后的事情你都不用管,我会去处理,我们在惠州在待几日,很快就会回家了……”
虞稚亲昵地抱住他,靠在魏迟的肩膀上:“好,我都听你的,后面,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待在你身旁……”
魏迟也紧紧抱住人,夫妻这晚相拥而眠,谁也没有松开彼此。
-
京城。
自从蜀州战败,裴太后说不准自己的心思,裴氏势弱,朝廷的一些大臣们已经趁机动了别的心思。
深夜,裴太后哄睡自己的儿子后,刚要走出大殿,就被一个黑影猛然一扯,她差点惊呼,待看清面前人的脸时才放松下来。
“怎么是你……不是说了半夜再来,这么着急……?”裴太后看清人后,非但不紧张,而且还露出个妩媚的笑意,面前男人身材高大,胸膛紧紧压着她的,裴太后挑逗般戳了戳。
男人忽然一笑:“想念太后娘娘了,故而来了。”
“死鬼……”
勤政殿周围的小人早就退了下去,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男人也笑了笑,忽然将当朝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太后娘娘打横抱起,走入了偏殿当中……
红鸾帐中。
裴太后趴在人身上,语气幽深:“你知道么,我伯父又让裴子淮去淮州了。”
“淮州?景王?”
“是……谁都不记得淮州还有个废物景王,他残废之后已经多少年没出现在众人面前了,难为我伯父了,竟然还记得他……”
“娘娘是怀疑……”
裴太后慢慢起身,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没、错。我怀疑,裴沉那个老东西,不想让我儿子做皇位了。”
“可娘娘也姓裴,他这么做的原因是?”
“你不知道,那老东西奸狡巨滑,他大概看出我不愿意受他摆布,而且,这天下终究也不姓裴,野心可大着呢~”
“那娘娘预备如何应对?”
裴太后笑了:“所以呀……你……得帮我。现在朝廷中,对他的意见也不少,尤其是蜀州战败,这正是个好时机,你父亲……不是和他是死敌吗?”
男人握住裴太后的指尖,“娘娘想让我怎么做?”
“别急,马上要到先帝的忌日了,到时候……”
裴太后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男人笑了:“那娘娘,我有什么好处。”
裴太后笑了,俯身咬了他一口:“你说呢……?”
……
裴府。
裴沉凝视着手中的信件许久,身边的老仆上前问道:“可是少爷寄来的?”
“嗯,子淮已经到了惠州,成功见到了景王。”
“宫中已经妥当,马上要到先帝的忌日了,太后娘娘……今晚似乎又和那个人见面了。”
裴沉脸色一变,大怒:“不知廉耻!”
那老仆低头:“您消消气……火药已经都到了,安排妥当……”
裴沉按了按太阳穴:“安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拿下蜀州之后,听说马上要自立为王了。”
裴沉叹了口气:“只能先让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