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淮:“运输火药的人呢?”

裴子淮说完,将士们都是一愣:“大人……您可想好了?这惠州城还有这么多的百姓呢?”

裴子淮冰冷地看向他:“刚才你说,对方像是要屠城?怎么,这种时候了,就他能做,你却怂了么?”

那士兵立刻闭嘴:“我去查看一下!”

另一个道:“大人,之前的火药昨晚跟着进京的官船走了一批,我们所剩也不多了,这些……如何安排?”

“交给飞鹰,他自会处置。”

战事进行的很激烈,裴子淮站在营帐内听着外面嘶吼鼓声震天。

他面容紧锁,盯着舆图一动不动。

昨天飞鹰带来的消息,魏迟带兵两万。

说实话,裴子淮并没有想到安王会给他这么多的人,蜀州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吴王招降,安王统领北方,但大战过后,安王也需要休整,竟然让一个山野村夫带着这么多人一举南下,安王谋略,不过如此。

但两万人,裴子淮也不怕。

他有火药,魏迟却只有刀剑。

他早和飞鹰详细部署,只要魏迟攻克了最后一道城门,便会立刻触发事先埋下的陷阱。

“魏迟……你不是着急吗……最好,你就是打头阵的那一个。”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飞鹰。

他显然很是着急。

“大人!,魏迟眼看就要突破城门了!大人先走!”

裴子淮瞬间站起,“本官要亲自看着他死。”

飞鹰焦急:“大人不可,现在城外战事惨烈,我们不知魏迟是否冲在前面,当务之急,是您速速离开惠州!船只已备好,走吧大人!”

裴子淮紧紧握拳。

的确,他的目的不是惠州,虽然耻于一次次被魏迟攻打,但现在的确不是停留之时。

裴子淮猛然转身:“你守好此处!”

“是!”

城外战火滚滚,虞稚服下药之后便被送到了船上,此时船夫正在焦急张望,终于,看到了大人急匆匆过来的背影,船夫立刻上前去接:“大人,您可来了!小的这就发船!”

“出发!”

裴子淮走到甲板上,看了眼尽头的一间屋子

喜鹊守在门外。

“夫人在里面吗?!”

喜鹊:“回大人,夫人还在安睡。”

裴子淮点了点头,转身先去书房商议正事,船只从码头缓缓离开了……

……

惠州的码头,和城门在两个方向,越过整个惠州城才能抵达此处,裴子淮一开始便没打算在惠州城久留,他的目的,是淮洲。

因为要替朝廷运输火药,这码头上每日都有不少的工人,男人们穿着粗布衣,扛着货物包们上上下下。

裴子淮登船时,所有的劳工和纤夫们都站在岸边,人群中,有一个身材略微矮小的男人,从裴子淮过来时便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努力站在人群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裴子淮上了船只,他才敢慢慢抬起头来……

那双伶俐的大眼睛,此时蓄满了紧张……

周围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愣了一下:“你……”

那人抿了抿唇,猛然转身就跑!

他义无反顾朝着城里跑了出去,那男人压根没回过神来。

周围的人问:“你干嘛呢?”

“刚才、刚才的好像是个女人啊!”

-

惠州城内。

百姓此时纷纷出逃,惊恐万分。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有人说惠州运来了上千斤的火药,有人要炸了这个地方!

无论是攻城的魏迟还是要炸城的消息,都让大家恐惧纷纷,所有人都往城外逃,正门口有魏迟攻打,码头处又严防死守,普通的老百姓们只能抱头逃窜,从东西两边拖家带口。

而只有一道瘦小的身影,此时朝着反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