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大惊:“三爷,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声东击西?可此处……难道是裴仲德送出去的消息?他引我们来此?不会吧,他可是裴氏的大将,裴氏竟然舍弃了?”

魏迟:“他们裴氏,丧心病狂,干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奇怪。”

“三爷,这下可如何是好?”

魏迟眼底有些腥红,他已经两日未曾阖眼了:“兄弟们!裴狗把咱们包围了!现在要么,我们败了,他们爽了,从咱们的尸体上践踏过去,要么,咱们冲出去!和大军汇合,该封赏封赏,该休息休息!你们说,怎么选!”

“杀!!!”

将士们陡然被激起了斗志,是啊,杀出去就有活路了!虞稷将军的兵就在前面!

一时间,大军们纷纷抄起家伙朝着乌压压的大军冲了过去……

凉城。

虞稚原本正在院内做针线活,魏蔓蔓正在一旁陪着年年玩。

“嘶……”虞稚的手忽然被针刺了一下,她一瞬间走了神。

“怎么了三嫂?”

“没什么……刚被刺了一下。”

“我去给你拿药!”

蔓蔓转身就跑到里屋去了,而大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盏春在灶屋忙活,青娘也出去买东西了,虞稚便起身去开了门,而门外也不是旁人,正是好几日不见的刘春文。

虞稚愣了一下,刘春文微笑道:“宋姑娘,今日不见你身边的那位小哥出去探听消息?”

虞稚回过神,明白他说的是大石。

前两天刘家小厮探听他们消息的事情虞稚还记得呢,刘春文今日这么一上门,便是要打明牌了。

也是,两家试探了好些日子,也的确没趣。

虞稚笑了笑,道:“大石出门采集药材去了,怎么了,刘公子这边有什么消息要和我分享?”

刘春文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也听出了虞稚的话外音,于是他也笑着道:“既然如此,就进去蹭姑娘的一杯茶水吧。”

魏蔓蔓取药回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

她惊愕的睁大了眼,但虞稚已经和刘春文聊起来了。

“你说……裴子淮的大军不在徐南,而在龙牢?”

“对。安王的人此番也算是被他摆了一道,我很奇怪的是,大军如果正面走,从彭城到龙牢,势必是会引起人注意的,裴子淮的人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去了龙牢的?就像,当初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到彭城里。”

虞稚脸色也很严肃,她沉默片刻,道:“既然地上行不通,那就是地下了。”

刘春文:“姑娘的意思是,地道?!”

虞稚没说话,算是默认。

刘春文:“这我倒是没想到……还是虞姑娘聪慧。”

院子里的人都睁大了眼,虞稚淡淡看了过去:“刘探花,彼此彼此。”

两人都将彼此的身份戳破,便是装都懒得装了。

刘春文望着人,忽然一笑,起身朝虞稚行了一礼。

虞稚不解。

刘春文道:“那一年春闱,我受虞大人颇为关照,原本在京城差点无缘殿试,是大人助我一臂之力,这等恩情,某一直铭记在心。”

虞稚惊讶地站起来了:“我父亲?”

“不错,姑娘一定很好奇我为何在这里,实不相瞒,虞大人那年是会试的主考官,某会试成绩,在甲等第二。”

虞稚睁大了眼:“你是第二!”

“不错。”

“那裴子淮……?”

“当初我在京城,苦等会试成绩,昼夜难眠,会试时,我本不认识裴子淮,也未见他的身影,但殿试时,我们忽然就一道出现在了天子殿前,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被点为探花,心中也十分高兴,只等回家报喜。

可不曾想……我往后在京城的路一步比一步凶险,后来遇到快要返回江南的虞大人指点了几句,我这才知道,当初殿试三甲我本不在计划内,即便我会试成绩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