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去给虞稚打水去了。
夜幕降临,魏迟也不回自己的队伍,他放心不下虞稚。虞稚催促:“你还是回去,被人知道你在这守我一晚上,太不像话。”
魏迟睁开眼,“我去巡视!”
虞稚刚要说什么,魏迟就已经跳下马车走了。
虞稚无奈,这才抓紧时间擦了身,又将年年抱来喂了一顿。
一刻钟后,魏迟回来了。
“今晚我负责你们这边的安全,和大哥换了一下,睡吧,我也眯一会儿。”
虞稚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睡吧。”虞稚也不说话了,两人在马车内静静躺着。
也多亏了这马车大,长榻和家里的次榻差不多,虽然不如床睡起来舒服,但也比坐着好。
不过虞稚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魏迟什么时候走的,她一觉醒来,队伍已经继续在赶路了。
她连忙起身,打开马车窗户唤了声盏春。
盏春立马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小姐。”
“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了,大军卯时开始出发的,三爷说不要叫您。”
“年年呢?”
“小小姐也刚醒,乳母抱着喂奶。”
“我去看看,你们昨晚歇的怎么样,乳母们呢?”
盏春:“小姐别起身了,我去抱来,昨晚我们歇的都挺好的,驱虫散热都挺好,小小姐睡得也不错。”
虞稚这才放心,她倒是罢了,就担心女儿遭罪。
盏春很快抱来了年年,没想到年年看着还很高兴,这会儿看见娘亲更开心了,咯咯咯笑着就往娘亲怀里钻。
魏迟不在的时候,虞稚就让乳母和盏春她们与她同车,她的马车自然是大些,也宽敞些。
没多会儿,魏蔓蔓来了。
“三嫂……”
虞稚愣了愣,“你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
魏蔓蔓蔫蔫的点了点头。
“我心情不好……三嫂,三哥没说你吗?”
虞稚顿了一下,懂了:“周青说你了?”
“可不么!昨天他说了我半天,说的面红耳赤口干舌燥的!我真服了,怎么和个老头子一样!比我爹还能唠叨,我这都是为了谁呀!简直了,气得我立马想走!”
虞稚有些发窘,“你三哥没说我,但也有点生气。”
魏蔓蔓蔫不拉几的:“三哥是舍不得说你。”
“他……”虞稚也不知道说啥好了,干脆转头宽慰蔓蔓:“妹夫是太担心你了,放心吧,今天肯定就好了。”
魏蔓蔓勉强笑了笑,伸手抱年年。
“三嫂,我是不是有点任性了,也可能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有娘家呢,我却是白蹭着你的。”
“这话从何说起,我也很高兴有你陪着,放心吧,到时候我们在凉城安顿下来之后,你就和我住在一起,有你在我也能安心许多。”
魏蔓蔓:“嗯!三嫂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
到了晌午的时候,大军还是不停,盏春准备去拿干粮和咸菜。
没成想,阿福忽然过来了。
“小姐,三爷给您送东西来了!”
虞稚一愣,盏春连忙掀开帘子去看。
“什么东西。”
“一块冰,一只山鸡。三爷说冰让您放在马车上凉快凉快,这山鸡嘱咐奴才傍晚给您杀了烤了吃。”
马车内的人都很惊喜。
虞稚:“他哪里弄来的冰呀?”
山鸡就罢了,周围都是林子,以魏迟的本事,搞来两只也不难,就是这冰?
“刚才遇到个商队,三爷让人去换的,就这一块,估计后面就没了。”
虞稚懂了。
魏蔓蔓羡慕极了:“三哥对三嫂真好……”
谁料阿福下一瞬就笑了:“二姑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