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抿唇,红着脸道:“你听不懂?”
魏迟激动的仿佛八百年没吃过肉,“我的意思是,那一天你得全听我的。”
虞稚:“……”
“什么叫全听你的,你想做什么?”
她不要一些奇奇怪怪的花头,他要是敢……
魏迟喘着粗气看着人,不说话。
虞稚抿唇,到底心软:“你不捉弄我,不欺负我就行。”
魏迟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转念又怕她反悔,道:“我什么时候舍得捉弄欺负你?肯定不会。”
虞稚这才勉强应下,两人算是立了个约定,虽然这约定让她很是难为情。
今天作罢,夫妻俩准备歇下。
可魏迟这火被点着了,一时半会儿也灭不下去,帐内变得有些灼热。
虞稚:“……你要不要去喝点凉茶。”
“没用。”男人声音低沉。
忽然,他伸手过去,握住虞稚的手。
“不如这个管用。”
虞稚一顿。
“你别胡来,我都应你……”
虞稚话音未落,忽然一堵墙一样的背影从后面欺了过来,掰过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约定是约定那个,这个又不算。
魏迟一向会给自己找好处,这会儿也不例外。
虞稚被捆住的时候忽然有些后悔。
她就不该心疼他!
……
转眼,正月过去。
二月悄然到来。
年后,安王又打了几场胜仗。
顺利将庆州收到了麾下。
至此,他离蜀州,不过一条襄河的距离。
但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却也不尽然。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那边的地势错综复杂,山脉绵延众多,并不是他擅长的作战场所。
且一连收服四州,安王也有意休养生息。
招兵买马,筹备春耕。
没有粮草,一切也都是白费。
所以进入二月三月,肃州遂州也消停下来,魏迟这个都尉,又变成了地里的农民汉。
统领全州所有耕地,忙着春耕。
魏勇这会儿倒是使不完的力气,说起种地,没人比他更在行,且原本遂州去年闹灾,今年也有所缓和,大家这会什么都不想,就是一味播种粮食。
当然,附近也还有一些地方和流民在不断生事,不过魏迟或者魏远出马,一日也就能解决了。
唯独那个姓能的苗人,迟迟都没找到。
这事在魏迟心中扎了根,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心病。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到了三月中旬。
魏母看了日子,定在二十六号给年年办百日酒。
魏宅这两日又忙碌了起来,里里外外都喜滋滋的。
年年三个月了,可人儿到了极点。
粉嫩嫩、白嘟嘟,出生的皱巴巴全都消失不见,那皮肤就像是刚刚剥开的鸡蛋,滑嫩嫩,任谁看了都想亲上两口……
全家人都疼到了骨子里。
“小姐,夫人来了!”
虞母又来了,虞稚赶忙起身出去。
“母亲。”
开了春,虞稚也彻底恢复,换了一套鹅黄色点缀草绿的裙子,格外的清新, 虞母笑着上前:“只只这几日气色越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