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一愣,“你下午出门去了?”

“嗯,买了点东西。”

有甜点,虞稚这才将那苦苦的药喝完了,皱着眉头。

魏迟送来了茶水和点心。

虞稚道:“我要漱口。”

他又转身去了浴房,打来了漱口的水。

虞稚漱口之后又洗手洗脸,这才感觉自己清爽些了。

“你去隔壁房间睡吧。”她看着魏迟道。

“不成,早上说好的。”

男人不依,还起身去搬来被褥,也不上榻,就在虞稚不远处的外间次榻铺好了被褥。

虞稚无奈:“你这是何苦?”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苦,守着你,守着年年,我心里美。”

外间的次榻狭小的很,魏迟身高体壮的,定是逼仄难受,虞稚犹豫了一下,本想开口说什么,但见人竟然已经躺下去了,便也就此作罢。

累了一日,她也乏了,心中虽惦念着隔壁的女儿,但身体也需要休养。

片刻后,沉沉睡去。

……

魏迟和虞稚在李府暂住,如今已经是腊月中旬,不到半个月就要过年。

虞稚刚睁眼,就听到了外面母亲在逗年年的声音。

她立刻清醒就要起身。

这番生产虽是遭罪,却也还算顺当,这几日在母亲婆母还有大夫产婆的悉心照料下,虞稚感觉已经恢复了好些,至少能下地走动。

“母亲……”

虞稚在里屋唤了一声,门便被推开了。

“只只醒了?年年也醒了,你快看看。”

虞稚笑着迫不及待就要伸手抱她,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娘亲专属的味道和怀抱,小年年嘴里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小小的,白粉色的小手也伸出来晃悠,甚至还想朝虞稚脸上靠。

虞稚欢喜不已,低头贴贴女儿,忽然,胸前又是一涨,竟然将内里打湿了一些。

年年闻到了香甜的母乳气息,立刻别过了头,本能的寻着。

虞母瞧着,笑了:“看来年年还是喜欢娘亲呢,只只试着喂一喂?”

虞稚也是第一次做母亲,毫无经验,只能在乳母和自己娘亲的帮助下,手忙脚乱,总算是让女儿尝到了一口母乳。

她也感觉到好受了许多,虞母在一旁瞧着,慈爱道:“平时你若愿意自己喂就自己喂,也有两个好点的乳母备着,不让自己受委屈了就是。”

虞稚爱怜女儿,心想还是自己喂好,于是便点了点头。

院门外忽然传来了砚台的声音,“阿姐,阿姐!”

虞母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这是下学了,迫不及待来看你了。”

虞稚穿好衣襟,“让他进来吧。”

若说家里还有谁对年年疼爱无比,砚台这个舅舅自然也名列前茅,除了他,还有杳杳大郎他们,心里也记挂着。

魏母道:“这些崽子们问了好几次,我说等三婶出了月子再让他们来看。”

“谢谢娘。”虞稚微笑。

“阿姐!”砚台跑了进来。

“你慢些,可洗过手了?”虞母问道。

“洗过了!阿姐,我要看年年。”

“好好好,你来瞧瞧,别吓着她就是了。”

砚台睁大眼,凑上前去,也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虞稚看着他这模样,忽然问:“魏迟呢?”

屋里人一愣,虞母也奇怪:“是啊,一早没看到三郎。”

魏母无奈道:“他二哥昨日眼睛好了,两人又去军中了,那就是个闲不住的,还说要带好东西回来。”

虞稚怔了怔,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竟然是虞稷、魏远还有魏迟,三个大老爷们一道回来了。

“干嘛呢?”

魏母准备出去看看。

盏春笑着走了进来,“小姐,三爷不知道从哪猎了些好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