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只有一堵石墙,冰冷的墓道内响着他的回音。

魏迟眉头狠狠拧着,立刻翻出了手里的舆图,只见密密麻麻的图案当中,偏偏是到了这墓道之后就消失了。

魏迟心头渐凉,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裴府。

夜色已深。

裴子淮却还在案前,他面前是肃州和遂州所有的山脉图和古墓图,这是河东裴氏的宝藏。

窗外一人影闪过,一黑衣影子悄然潜入

“主子,他们已经进去了。”

裴子淮轻轻嗯了一声,灯火摇曳。

朝廷,怎么会放过葛家的这条鱼?

人,还是不要过于自负的好。

裴子淮:“那边可有疑心?”

“未曾。”

裴子淮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了,退下吧。”

“是。”

那身影悄无声息退下了。

“飞鹰。”

片刻后,飞鹰走了进来。

“将这个送到宋宅去,转给虞公子。”

飞鹰接过,他低头一看,道:“这,这不是裴氏的秘药?”

“对,去送就是了。”

飞鹰心中叹了口气,“好,属下领命。”

裴子淮听到了他的叹气声,却是置若罔闻,只是握着笔杆的指尖微微用力。

一定是天意。

如今天下大乱,一切皆可洗牌,又有什么,是不能去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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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稚终于画完,长舒了一口气。

“盏春,你帮我”

她刚放下画笔,小腹之中忽然传来了一丝痛楚,虞稚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姐!”

盏春吓了一跳,冲了过来:“您怎么了?”

虞稚微微皱眉:“没事……刚才腹中忽然疼了一瞬……”

“可要叫大夫!”盏春紧张的要死。

虞稚缓了缓,感受了一下:“现在好像没事了……你扶我去歇着吧,可能我坐久了。”

盏春表情松缓下来:“那就好,吓死奴婢了……您要是有不舒服,一定立刻告诉奴婢!”

“嗯,好。”

盏春扶着虞稚去躺下了。

虞稚:“你也早些歇息去。”

“是。奴婢就在耳房。”

虞稚道好,慢慢闭上了眼。

她平息着,心绪不禁又想到了魏迟。

他已出发四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

第五日。

白坪山山间起了大雾。

魏远带人已将附近翻了一天一夜。

“还没任何消息吗!”

魏远身边也只有五六人,大家口干舌燥,焦急万分。

“二爷,已经将这山头还有附近都找遍了,真没有兄弟们的下落!也……没有三爷的……”

魏远皱眉,眼底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