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好,但真的到了那时候,她所有最重要的人都在山谷里,她无法做到毫无波澜

魏迟嘿嘿笑了,又想上前抱人,忽然,虞稚鼻息闻到了一股泥土夹杂着灰尘的味道

蓦的,她干呕了一声。

魏迟一愣,紧张道:“怎了这是?!哪里不舒服!!”

虞稚脸有些白:“没事……正常孕吐,你……身上有点难闻……”

魏迟错愕,懊悔站了起来:“都怪我,我还没沐浴换衣,我这就去!”

虞稚点头道好。

魏迟大步走向浴房,临走前将盏春叫了进来。

盏春笑着走近:“小姐,我看三爷早上魂不守舍的,现在见您醒了,又生龙活虎了。”

“他怎么魂不守舍了?”虞稚也很想知道她昏迷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道。

盏春便细细告诉她。

……

当得知安王的目的果然是想通过虞、陈两家拉拢李元舟的时候,虞稚沉默了。

这果然是个局,但是也幸好他们识破了,不然魏迟带着几百人进去,就是送命。

“父亲呢?”

“老爷在书房和李先生商量后面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对了小姐,夫人也在来的路上了,从府城过来,应该明日就能到。”

虞稚眉眼柔和下来:“那真是太好了……”

盏春有些犹豫:“还有一事……”

虞稚抬头看她。

“我、我看见裴大人了……没想到,他竟然也在这里,昨日您回来之后,裴大人因为政事离开了,但他临走前说是……这两日还要上门来拜访。”

虞稚抿了抿唇。

她其实,也看见裴子淮了。

他会出现在这里,的确很是让她意外。

应该也是……奉了朝廷的命令前来遂州办差吧。

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了。

门外忽然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虞怀。

盏春笑道:“老爷来看小姐了!”

虞稚也露出笑意:“快请父亲进来!”

虞怀推门而入,走进内室。

虞稚细细打量着他,虞怀也是同样。

“父亲憔悴了不少……”虞稚又忍不住眼红了。

虞怀则走到了床边坐在凳子上,握住她手。

“为父还能活着见到你,见到砚台,此生已是无憾,我如何不重要,见你气色尚好……为父很是欣慰,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女儿……如今竟然已经也要做母亲了……”

虞怀复杂地看着她,虞稚忽然笑了笑,垂眸道:“魏迟,待我很好。”

虞怀没有说话。

“父亲,你不要因为他的身份对他有偏见。”虞稚见状,立刻道。

虞怀忽然笑了笑:“这倒是没有,只是……尚且不了解,还需要观察。毕竟,我可就这一个宝贝女儿……”

虞怀露出慈父的笑意,虞稚也露出小女儿的神态。

“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我想知道,您和母亲……”

父女两这番谈话时间注定是不短了。

而魏迟,在浴房内结束之后换了套干净的衣裳,便准备来到院中等候。

他并未进去打扰,只是耐心的等。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陌生的脚步声。

魏迟一顿,慢慢回头。

他将将转身,一身影迅速靠近,竟是裴子淮,一言不发便朝他动了手。

几个瞬间,两人便过了好几招。

不远处的盏春和砚台以及飞鹰都睁大了眼。

李府的花园里只能听到拳拳到肉的声音,几个来回后,魏迟挨了他一拳,当然,裴子淮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停了下来,裴子淮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魏迟皱眉瞪着他,裴子淮忽然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