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无心再聊,下地的男人们累得能倒头就睡。

虞稚觉得大哥是这样的,魏迟也应该是这样。

可不曾想,两人回房洗漱之后,刚上榻,魏迟就从身后将人抱住了。

虞稚不可置信:“你不累吗……”

“干农活累,这档子事咋会累。”

虞稚:“……”

男人三下五除二吹了灯,抱着虞稚就上了炕。

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虞稚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怎么记得……之前爹只有在初一和十五的时候才会准时去陪娘,还有大哥大嫂,大哥也不是日日都要去大嫂的院子里吧……

难道普通百姓和他们不一样吗?

屋子小只能睡在一起就罢了,可这档子事……好像她不阻拦,魏迟也能天天兴致勃勃似的……

秋雨连连,晚上忽然下了一场雨,这预示着明日的农活要更繁重了。

可屋里的水声却和外面的雨水差不多大了。

魏迟今天迟钝的发现,他在那医馆买的东西根本就不用上,因为只要一根手指。

鱼鱼就受不住。

他粗糙大掌贴过她的。

雨水一直到了后半夜,屋里好像也变得湿湿漉漉。

魏迟去浴房打了热水回来,两人的脸颊均有些烫,虞稚猫儿一样咬着唇不去看他,但任凭魏迟贴心给她侍弄干净了。

男人赤着上身,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接着从樟木箱子里取出一床干净的被褥和一个小瓷瓶。换被褥的时候虞稚就在床角,她似乎有些郁闷,闷闷道:“我明天缝个小褥子吧。”

以前月事来的时候,娘给她缝过一个的。

魏迟一开始还没回过神是什么,等反应过来之后笑了笑,长臂一揽就把人塞到了被褥里,接着整个人到了下面。

“做、做什么……”

虞稚怕了他跪在腿间的动作,魏迟取出小瓷瓶,认真道:“我看看,上药。”

虞稚紧紧闭着眼,脸颊红的不像样。

最后,魏迟俯身上前讨好般地亲了亲她:“睡吧,不闹你。”

虞稚揉了揉眼睛,早困得不像样了,眼睛一闭就沉沉睡了过去。

魏迟这会儿倒是没困意,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他伺候好她,自己心口的一团火却怎么都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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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虞稚模模糊糊睁开眼,就看见魏迟在窸窸窣窣弄什么。

“怎么了?”她猫儿似的轻声问。

“不是说今天不上山吗?”

魏迟似乎没想到她起这么早,猛然回头:“没、没什么,我去洗裤子。”

洗裤子?

一大早?

虞稚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一点不明白为啥。

“你再睡会。”魏迟的背影也有点仓皇而逃。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可又刚成亲,一大早起来搓裤裆这事,他不好意思让任何人知道。

虞稚慢吞吞哦了一声,朝温暖的被窝里缩了缩,这会儿还是早上,天还很凉爽。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外面大家也都起了。

魏母的声音传来:“一早上你作甚呢?”

魏迟含糊说了几句什么,虞稚彻底清醒。

她爬起来洗漱之后灵巧梳了个发髻,接着就出门去了。

大家都觉得今早的魏迟有点古怪,不过饭桌上,又把这档子事忘记了。

魏老汉:“一会儿老大老三和我一道去村长那,看看地,谈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定下来,今天不是还要去青叶村看猪崽儿?”

魏迟和魏勇都含糊应了一声。

魏母忽然道:“我也去。”

“你去干啥?”

魏母看眼女儿:“我去周家瞅瞅。”

魏蔓蔓动作一顿,狐疑抬头。

“你瞅我干啥?”魏母问。